裴智林盯着钱聚山,钱聚山以为裴智林想通了,接着说:“我把我的兄弟们乔装改扮成农民,化整为零,分散在十里岗东边的四通客栈的近距离内,做到召之即来,随时都能做到对付鬼子的行动变化。如果鬼子没有新动向,我们明晚的计划不变,如果鬼子有新动向,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我们还要随时观察解决鬼子万一增援的新动向。”

“十里岗东边三里地的地方,韩村的北边,有一个窑洞,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路过,我舅家是十里岗,小时候,外公带我去过几次,兄弟们可在哪儿随时待命。”虞金山说着看着钱聚山等着钱司令的回复。

钱司令点点头:“我看了地形再说。”

裴智林不同意虞金山的想法,十里岗东三里和韩村东三里是两个概念,同样是伏击,如果伏击在韩村东三里,这样可以一箭双雕,既能把万一增援的鬼子挡在路上,也能起到对韩村的保护。如果在十里岗的东边潜伏,一旦鬼子增援,这肯定会影响我们出击的时间。

一切安排妥切,裴智林和虞金山起身就要离开,刚迈出寺庙正屋,西厢屋传来一个厉声的女人声:“你别再逼我。”

几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咋这么熟悉,一下让裴智林回到了几年前,裴智林停住了脚步,钱聚山还以为裴智林有事儿要说,随口问:“裴队长还有啥要说?”裴智林没有说话,只是站住脚凝思,想着刚才那声女人的“你别再逼我。”

时间象离弦的箭,虽然过了几年,但在裴智林的心里,那个叫金花的少女无时不萦绕在心头,几年前的音容笑貌,霎时间在心里甜蜜起来,裴智林把目光转向西厢房,钱聚山却有点儿不明白了,还没等钱聚山说话,裴智林却开口说。“钱司令,你还金屋藏娇?”

进山的路上,虞金山已经向裴智林说明了钱聚山的“匪”友们的情况,认识钱聚山是由徐建间接认识的,过去的钱聚山,是个土匪,只是日本鬼子进入山西后,钱聚山立誓不在做土匪,更不做亡国奴,要干就和小鬼子对着干。钱聚山不和党派联手,只和干日本鬼子的人联手。所以,当裴智林听到那声女人声音后,以为是钱聚山土匪的老毛病犯了,抢了女人当压寨夫人。

钱聚山对裴智林的这句话品出了味儿,随即笑笑说:“裴队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没抢民女,二没压寨夫人,三更谈不上金屋藏娇,要不,请你这个侦察队长检查检查?

男人就的有男人味儿,裴智林回眸一眼钱聚山,钱聚山快步走向前,裴智林、徐建、虞金山随着钱聚山走进了西厢屋。

简单的两块板子拼成的床,一个二十上下的孩子衣衫褛烂,手里端着一个药碗站在床边,见钱聚山和裴智林进来,男孩儿看着钱聚山无奈的说:“司令,她不喝。”

床上的女人脸向里躺着,一动也不动。钱聚山从男孩儿手里接过药碗,声音不大的说:“不喝药,伤怎么能好?听话金花。”

“听话金花。”钱聚山的这句话让裴智林一下从迷茫中醒来。裴智林问钱聚山:“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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