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津是难得这么温柔,走到赵青宁身边,自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顺势跟她带来的人打招呼,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顾伯伯,顾伯母。”
他满世界找顾震霆,瞒得过旁人,但瞒不过顾震霆本人。
这时候再惊讶也不合适,他跟赵青宁关系摆在这,说她不是故意把人带过来的,也没人信。
何况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能把人请到,也是本事。
他的手从赵青宁的腰往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太太不大在圈子里走动,不认识您,您莫怪,回头我亲自带她去您那认门去。”
赵青宁倒是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能惦记着把她摘出来。
她把人引来这里,实在是铤而走险,跟何容津谈得好还好,谈不好,她少不得要受波及。
现在是有何容津仗着,之后离婚,她可是白身一个,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记得她帮何容津算计了自己?
好在,顾太太及时开口圆场,“我跟小赵碰到,实在是偶然。倒是麻烦了你们,好好地打着球还要招待我们。”
她不仅给赵青宁解围,还伸手拧了顾震霆一把,示意他好好说话,压低声音道,“我还指着小赵给我缝衣服呢,不然你让我这么着下楼?”
顾震霆原本瞧见何容津,面色确实不好看,但见何容津坦坦荡荡,不过分热切,也不高高在上,眉目反而松懈不少,再加上顾太太从旁加持,背着手往里走,“这姑娘真是你媳妇?”
久居高位,他身上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声音浑厚,却明显带着质疑。
这话是问何容津的,赵青宁没有越过他去解释,只是笑着道,“我们先去休息室缝衣服,你们聊会。”
顾太太衣服确实坏了,运动服从腋下到腰上,针线爆开。现在她身上披的是顾震霆的外套。
赵青宁侧身领着她往休息室走,余光瞥见何容津跟在顾震霆身边。
黑色运动套装把他的身体勾陈的很好。
宽肩窄腰,腿也修长,露出来的手臂上筋脉分明。
和平时严谨的西装衬衫判若两人,周身都是热意盎然的野,让他即便站在周身上位者气度的顾震霆身边,也丝毫不显逊色,反而放松得像是个不卑不亢的子侄,在陪长辈闲散聊天。
顾太太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你跟小何感情不错啊,分开这么一会还恋恋不舍的,结婚几年了?”
若以世家论,顾震霆确实比何容津长一辈,叫一声小何没毛病。
但顾家和何家少有来往,这一声小何,就有点拉近关系的意味。
赵青宁被误会,也不解释,只是很不好意思的说,“三年。”
顾太太蹙眉,“三年啊,可我怎么没听何家办喜事的消息。”
赵青宁合上休息室的门,从包里拿出针线包,比对着顾太太身上的衣服开始认真地穿针引线,嘴里道,“唔,我不太想当个靶子。”
豪门太太不好当。
何况她这种毫无背景的豪门太太。
何容津坐在这个位置上,得罪的人不会少,那些人动不了何容津,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不过是协议关系,搭上一条命,不值当。
顾太太深觉得有理,没再搭这个话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认真看着赵青宁缝衣服。
行针又快又稳,长线一拉,缝隙就不见了,连针脚都看不见。
顾太太看着眼热,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很少有你这么大的小姑娘会针线活了,你这是学过?”
赵青宁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嗯,跟我母亲学了一点,她是绣娘。”再多,她就不说了。
顾太太视线落在她脚踝的铃铛上,“刚才我在卫生间捡到的那个挂件,是你母亲绣的吗?”
赵青宁手上的针一顿,旋即恢复正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是我绣来送给我老公玩儿的,他运动服上没口袋,放我包里了。”
等他们从休息室出来,何容津正跟顾震霆在打球。
赵青宁看了一眼。
打的那叫一个有来有往,气氛温馨,不管顾震霆放什么样的球,何容津都能完美接住打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羽毛球比赛改了规则,谁多接球谁就能赢。
比起早上恨不得把球抽她脸上,简直两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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