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炎问道:“朝廷不是自有国库所在?为何受制于这四大钱庄?”

水奕清叹口气,颇为无奈回道:“师叔有所不知,大乱之前朝廷富足,天下富庶,这四大钱庄不过也就是普通钱庄罢了,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只不过大乱之后,京城也好,东都也罢,甚至是中原各处战火纷争,这四大钱庄便以此为契机,倒买倒卖,收纳金银;他们壮大后,便把银两借给朝廷,以供朝廷平叛之用,又助力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复兴,真当是八面玲珑。”

丹霞子道:“不错,我也颇有耳闻,据说这四大钱庄不仅把持着大唐财库,上到工部建造、百姓农耕、水利官道,下到经商开埠、武林大会、门派兴盛,都有他们涉猎;四大钱庄势力可谓是波及到了大唐的方方面面。”

水奕清道:“丹霞子师叔所言不虚,这四大钱庄历经百余年打下的根基,现如今已事关我大唐上上下下了,便是平常百姓,要用银钱的也需经过他们。”

赫连韬愤愤不平,道:“岂不是商人治国?”

水玲珑见他生气,忙安慰道:“赫连哥哥别这么生气,其实咱雅阁也与其中之一的钱庄交好,掌门师祖他老人家还和兴农钱庄的农庄主是挚友呢。”

赫连韬讽刺道:“没想到,你们齐云雅阁还能有这番关系在里面,真是‘佩服佩服’。”

水奕清苦笑道:“赫连师叔莫要说笑了,齐云雅阁本靠着附近百姓供养,但门派弟子众多,掌门也是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才与农庄主相交的。”

赫连韬冷哼一声,道:“少假惺惺了,你这么说来,岂不是说你们掌门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李慕炎喝道:“赫连师弟住口,不得无礼。”他又转向水奕清赔罪道:“水师侄切莫责怪,赫连师弟性子是这样。”

水奕清道:“赫连师叔年轻气盛,我等自是理解的。”

李慕炎接着道:“那这四大钱庄分别是哪四个?”

水奕清道:“哦,刚刚所说的‘兴农钱庄’,与户部关系颇深,户部几近掌管天下农产,百姓播种收获都由户部管理,所用粮种也经由户部下拨。而这些种子,收上来的税银和粮食,户部都会交由兴农钱庄统一规划入库。”

李慕炎道:“这么说,兴农钱庄可谓是掐着大唐的命脉?”

水奕清道:“不错,如若哪一次兴农钱庄不交出粮种,那天下百姓都无粮可种,无税可纳了。”

陆逊道:“乖乖隆地洞,还以为一个钱庄有什么大不了,没成想居然这么厉害,那咱们得拜访拜访了。”

冯奕玉调侃道:“逊儿小师叔,听说这个农庄主还曾是令尊大人的旧友,你若去的话,那等于是咱们沾了你的光,说不定能被好好款待呢。”

陆逊深色黯然下来,道:“我爹。”他说了这两个字,眼泪便不自觉流了下来,这可吓坏了冯奕玉和水玲珑,两人一左一右安抚他。

冯奕玉道:“怪我怪我,怎么提起了陆大侠,逊儿师叔你莫伤心。”

水玲珑道:“小逊儿,别哭了别哭了,我陪你玩好不好?”

陆逊道:“无碍的,我只是好久没想起过爹了,太不孝了。”

李慕炎抚了抚陆逊的头,心疼道:“等英雄会结束后,师兄们陪你去陆大侠的墓上好好祭拜祭拜。”

陆逊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嗯,我爹也爱喝酒,到时候大师兄陪我爹好好喝两杯。”

李慕炎笑道:“那我可比不上河北大侠他老人家的酒量咯,不过,喝个一醉方休也未尝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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