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
进了嘉峪关,才算是真的进了大明的领地,关西七卫只是大明的羁縻卫所,且绝大部分的人心怀鬼胎,算不得是大明真正意义上的领地。
“朱安,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关内,朱瞻墡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做着临行前最后的嘱咐。
“朵干都司和乌思藏都司一向很安稳,正常来说此行不会有什么风险,至于茶马互市的价格就还是按照上一次的价格来算。”
“另外,你告诉乌思藏八王他们,我朱瞻墡作为大明宗室,愿意每年支持他们二十万石的粮食,无偿的。”
“小人谨记。”朱安躬身行礼。
“行了,走吧。”搓着下巴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后,朱瞻墡抬起头摆了摆。
“早点出发,早点回来。”
“是!”
……
“曹偏将。”看着朱安带着茶马互市的队伍出了嘉峪关,朱瞻墡招手将戍守嘉峪关的将领叫了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多多注意一下关西七卫的动向,尤其是安定卫和赤斤蒙古卫。”
“是!”
“唔……”得到守将的回应,朱瞻墡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随风变黄的天空。
“这漫天的黄沙真是惹人生厌,天色还早,赶一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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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皇宫,乾清宫。
就在朱瞻墡启程返回的时候,朱高炽正在乾清宫中低着头等待朱棣做最后的决定。
虽然暂时以太子的身份监国理政,但太子终究是太子,只要皇帝还在,哪怕是监国理政,朱高炽也得把重要的事情汇报到朱棣这里来。
“不用管。”相较于刚刚生病的时候,朱棣的面色明显红润了不少,但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瞻墡做得对,西南七司的问题由来已久,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交趾的陈季扩和黎利给了他们信心。”
“随着这两年朝廷暂时不对交趾用兵,西南边陲闲了不少,给将士们找点儿事情做也是不错的。”
“另外,告诉沐晟,如果真的能够解决西南七司的赋税问题,且能让西南七司连续三年缴税不断,就免戍守云南的将士家中一年的丁赋。”
“是。”朱高炽低头回道,并且把事情记在心里。
丁赋,是赋税的一种,简单来说就是人口税,在大明,每个年满十三岁的人都要缴纳人口税。
田赋和丁赋是两码事,田赋是每年收粮的时候缴纳的,那是田地税。
……
“另外,老二那边怎么样了?”
……
本来平和的气氛,随着朱棣的一句话彻底紧张了起来。
“回父皇,这是锦衣卫送来的。”朱高炽低着头,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呈递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嗯……”朱棣接过了信,但明显顿了一下。
“你没看?”
看着信上完好无损的火漆,朱棣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朱高炽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
看着大儿子宛如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朱棣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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