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这边可还是夏天诶。他们放《天鹅湖》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就算要纪念那个早就倒下的红色巨人,好歹也等到天气凉快点吧,现在根本一点氛围感都没有嘛。”

与奏响乐曲的剧场相反,某处监控室内只响着咀嚼薯片的声音,身穿白衬衫的宅女翘起二郎腿,看着屏幕上如履薄冰的路明非,吐槽道。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说不定是想等明年奥运会整波大的呢。”

一身金色礼服的酒德麻衣站在二楼走廊的隐秘角落,静静地看着大剧场里的一幕幕。

“那未免也太恶劣了吧?我可不觉得他们有胆子那么做。”拆薯片包装的细琐声在酒德麻衣的耳麦中响起,薯片妞接着说,“不管是头上长地图的家伙,还是之前那个眉毛特浓的家伙,可都不是敢拼命的类型。”

“不提这些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小白兔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酒德麻衣随口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闭眼聆听起这国家级的《天鹅湖》表演,她是花了钱进来的,自然要去享受所有应得的东西。

“我知道,最大的变化就是遇到了一个会好好照顾他的师兄嘛。”薯片妞有些激动道。

“苏恩曦,想不到你还是个腐女啊。”酒德麻衣性感的声线淡淡道。

“看到两只缺爱的小白兔凑在一起相依为命,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爱吗?”

“老娘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不说了,我还得盯着分散在剧场边的混血种,累死了。”酒德麻衣耸耸肩,舒展了一下令人血脉喷张的腰线。

“真是无趣的女人。”薯片的脆声更响了。

“怎么,你不服气?咱俩现在就可以换换。”

“那还是算了,看,拍卖要开始了。”

天鹅湖的演奏到达终章,红色的大幕拉开。

灯光依次熄灭,最后只剩下舞台中央的白光还亮着。演出才正要开始似的,身穿绣花衬衣的男人踩着毡靴走了出来。

这位长着粗眉毛的大高个笑着在舞台中间亮相,用风趣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女士们先生们,慈善拍卖会现在开始。我是这次的拍卖师尤里,请握好你们的号牌,不要错过你们心仪的东西。因为接下来我们将竞拍的东西,每一件都独一无二。”

穿着俄罗斯传统服饰竟然还自称尤里,路明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参演红警。

不过其他人显然不像路明非这么有幽默感。

富豪们自发地鼓起掌来,掌声雷动,持续了三十秒有余,每个人在鼓掌之间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蠢蠢欲动。

在照顾礼节的情况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心中的躁动了。

楚子航默默握住61号的牌子,路明非也有样学样地拿起牌子,他的号数是17。

拍卖师走到陈列台前站定,双手平举着红布遮盖的神秘拍卖品,慎之又慎地将它放在了陈列台上。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鼓掌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住了那块红布。

“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拍卖师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经由扩音设备响彻整座会场,“由22号宾客于数小时前刚刚送至主办方手中,据说是他自己的头颅。”

尤里的声音极具感染力,而他所念出的解说词也令人感到阴森无比,可在座的富豪中并没有人不满,反而更加期待。

似乎上台的物品越是诡谲,越能引起台下为猎奇而来的宾客们的兴致。

而路明非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黑衣人跑来求救反倒又被黑吃黑了吧,就是不知道苏晓樯怎么样了。

见到气氛烘托得差不多,尤里也不再废话,转身捏住了红布的一角猛地扯开,同一时间聚光灯朝着陈列台骤然打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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