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如同冲锋的号角,刺激学生紧绷的神经。他们就像脱缰的野马,奋不顾身冲向门外。

沈影刑维持睡姿,意识早已清醒。同桌仍在奋笔疾书,没有停下的迹象。

身后刮起一阵风,低沉的叫嚷声突兀响起:“郑应,别写了。今天有少爷请客,跟哥几个去采购一番。”

郑应身形一颤,赶忙放下铅笔,食指挡在嘴前,压低声音警告:“小声点儿,刑哥没醒。”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语气嘲讽,音量立即减小,“快点儿,今天主任中午巡逻。”

郑应蹑手蹑脚离开教室,临走前贴心带上后门。

一段时间后,沈影刑睁开双眼,挺直腰杆,再次观察教室。除了多媒体关机,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视线转向郑应的课桌,右上角张贴课程表和值日表,旁边留有铅笔标注。

【星期八第四节课自习,刑哥值日,别忘擦黑板】

疑问占据内心,沈影刑暂时搁置,起身走上讲台。拿起桌面的抹布,身后传来一股视线,夹杂恶意。

沈影刑视若无睹,转身擦去板书,视线瞬间消散。

放下抹布,继续整理讲台,思绪随之发散。

这里有星期八,星期制和现实不同;郑应的留言和行动矛盾,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我”经常骂他废物,他却处处为“我”着想,真心关怀还是别有所图?

还有刚才的视线……问题大于线索,暂时不做推测。

经过一番整理,讲台焕然一新。沈影刑走下讲台,余光瞥见窗户外闪过一道人影,随后便是沉闷的声响。

慌乱的脚步声从走廊响起,杂乱无章,夹杂几句粗口。

沈影刑环顾教室,确认没有异样后走出前门,抬头注视班级牌。

班级牌主体白色,字体黑色,清晰标识班级——二十四班。

前门旁边张贴班级合照,底下小字补充班级信息。

【班主任:谢诚杰】

【班长:陶雯】

【心理委员:郑应】

其余信息均被涂黑。

照片中央的谢诚杰头发茂密,笑容真诚,完全看不出脱发的迹象;陶雯站在谢诚杰左侧,一脸严肃,和自习课发言时的表情如出一辙;郑应站在谢诚杰右侧,面露微笑。

移开视线,观察走廊,二十四班后门紧邻楼梯,前面是空无一人的二十三班。

继续向前,经过二十二班和二十一班,另一处楼梯阻挡前进脚步。

头顶响起脚步声,一个女生站在楼梯隔层,紧盯沈影刑,开口问询:“同学,你听到一声巨响了吗?”

沈影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却被女生抓住衣袖,动弹不得。

上一秒待在隔层,下一秒抵达楼梯口;身怀怪力,仅凭衣袖便可停住自己……她不简单。

沈影刑结束分析,凝视女生的几处要害,若有所思。

“同学,不回答同学问题是不礼貌的行为,你……”

“松手,我没义务回答。”沈影刑打断女生的说辞,却看到女生眼神一亮。

“我是个喜欢阅读的画家,这位同学,你平常看书吗?”语气充满喜悦,握住衣袖的力度不断加深。

女生用奇怪的问题透露自己的身份——她是裂变书馆的扮演者。

沈影刑清楚问题背后的含义,给予肯定的答复,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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