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嚼着鸡肉,并把一只鸡腿递到傻柱嘴边,问:“你觉得真的是许大茂偷的鸡吗?我觉得他说他去鸽市买的应该是实话。”
傻柱说:“他确实没偷鸡,但因为他不能说鸽市的事情,所以只能承认偷鸡,不过趁机打他几下也算出出气。”然后咬了一口,把鸡腿又退回给于莉,“真香,媳妇,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于莉把鸡腿放进傻柱碗里,“你也吃,我吃不了那么多,说的好像你自己多胖似的,你也得多补补,咱得加油要孩子呐。对了,那你觉得是谁偷的咱家的鸡?”(我之前已经留过线索了。)
傻柱捡起被吓掉的鸡腿,“那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在家。不过以后咱们都不在家时还是把鸡笼搬屋里,这样安全些。”
时值六七月北方的旱情依然严重,全年粮食总产量相较于1958年的粮食产量低了22%左右,但比61年增长了11.6%,61年的人均只有207.3公斤。情况依然不乐观。
贾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因为要给槐花喂奶,家里事多,秦淮茹的精力没办法更多的关注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能通过一级工的考核,最近几个月因为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请假,被扣去一些工资,本就不多的收入更显捉襟,她就跟婆婆商量是不是少给点养老钱。
“不可能,秦淮茹你还想打我养老钱的主意,你是要死啊,你是自己没本事挣钱,就把主意那老娘头上了,说好的事不能变。”贾婆子坚决反对。
“妈,我是想去鸽市买点粮食,又不是干别的,棒梗和小当长得快吃得多,咱家定量不够,就这几个月,等我通过了考核,工资涨了就给您也涨养老钱。”
“就你还通过考核,多长时间了,就是头猪也都该学会通过了,可你还没过,你说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干活就那么差劲呢?我估计你是不用心,早知道当时就不让你接班了,还不如留给我大孙子呐,就是卖了也比现在强。”
“我怎么就不用心了,我天天得回来喂奶,还得洗衣服做饭,我闲了吗我?”
“我说的是你上班,你上班时干嘛了?上班时你喂奶了,洗衣服做饭了?我看你是上班时想男人了,你个骚狐狸,不守妇道的烂货。我打死你算了。”贾婆子越说越气,好像自己说的东西成了真的似的,挥手就打在秦淮茹的脸上。
“啊!”秦淮茹大喊一声,往外跑,远离贾婆子后:“妈,你讲不讲理,我在家带孩子干家务累的要死,还吃不饱,哪有体力在厂里好好上班,钳工的活是要体力的,我没劲怎么干活。”
“合着这些都怨我了不是,我不让你吃饱,让你生了几个孩子是吧?”贾婆子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说,你的不满足把我儿子给累死了,害得我老年丧子,我孙子孙女早早没有亲爹疼。你还有理了,这都是你活该。”
她俩的争吵早就引来半院子的观众,这会儿大伙都端着碗拿着窝头,粗粮加麸皮做的窝头不太好下咽,配着贾家的瓜牵引着大脑的注意力,嗓子眼就不太能感到刺拉了。
秦淮茹开始抹泪了,“妈,我没怨您,可您也不能说我活该吧,东旭的死是意外,我天天晚上都能梦见他。我见天的忙里忙外的,对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想这两个先不给您养老钱,您就又打又骂的。”
一邻居出面力挺秦淮茹:“棒梗奶奶,这我可的说您了,秦淮茹多好一儿媳啊,从嫁过来,就常看见她在水池边洗衣服,您看看您和孩子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这点人家秦淮茹就不错,你还打人,真是为老不尊。”
“是呀是呀,你看贾家屋里拾掇的也是整整齐齐的,而且自打秦淮茹嫁过来很少见棒梗奶奶干过家务活,整天的不是这转转就是那遛遛的,没个正事。”又有邻居帮腔。
“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假装勤快。”贾婆子说,“谁家有那么多脏衣服需要天天洗的,屋子我也帮忙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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