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气得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开始抱臂冥想,平心静气。

贺天圻凑过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军训完去哪了?”

“不想知道,你去哪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贺天圻嬉皮笑脸的:“还生气呢,我错了,我今天下午不该那么说你,但其实我是为你好的,就是说话没过脑子。”

贺天圻坐到江轶身边,挤了挤江轶的胳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吧,行不行。”

江轶挪得离贺天圻远了一点,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贺天圻,你怎么能变脸这么快,你踏马是属变色龙的吗?”

“你刚刚还语气那么强硬地质问我,现在怎么软得跟个绵羊似的,又来求我别生你气了?”江轶越说越生气。

贺天圻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只见贺天圻十分真诚,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错在两点。首先我不应该说你自以为是,虽然我本意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地喊口令;其次我错在我不该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盲目地误会你,虽然我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乱吃飞醋。”

江轶疑惑地看着贺天圻:“你这是在道歉?”

他怎么听着贺天圻这话有点不对呢,虽然一口一个我错了,但实际上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自己开脱啊,还顺带着跟自己表明了一把他有多么关心自己。

一举三得,贺天圻这家伙的话术果然心机。

但江轶扫了贺天圻几眼,最终还是决定不再计较了。

谁让贺天圻这家伙瞪着一双深邃而又无辜的眼睛、静静等候发落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招人心疼呢。

江轶心想,看在颜值的份上,这一次饶了贺天圻。

见江轶似乎是消气了,贺天圻继续说:“你真不想知道我军训完出学校干嘛去了?”

江轶犹豫了一下:“你爱说不说。”

贺天圻轻轻用手碰了碰江轶早已被晒伤的脸颊,满眼心疼地说:

“别再跟我赌气了,明天就让小组长喊口令吧,你一个人把嗓子都要喊破了。”

江轶下意识躲开,并嘴硬:

“谁跟你赌气了,我是要训练队伍的整体性。”

贺天圻从自己提回来的塑料袋中掏出自己从药店开的药。

江轶见了:“什么东西?”

“药。”

“什么药?”

“治晒伤的药膏。”贺天圻说着撕开药膏的外包装,“你去洗把脸,我给你上药。”

江轶“哦”了一声,然后朝洗手间走去。

原来贺天圻没有跟自己一起吃晚饭,是因为去药店给自己买药膏去了。

江轶的心情好了点,顿时觉得贺天圻这家伙也没那么王八蛋了。

贺天圻用棉签蘸了药膏轻轻往江轶脸上涂。

刚碰到江轶的皮肤,江轶就“嘶”了一声。

贺天圻立马撤开手,紧张地问:“疼?”

“没事儿。”江轶说。他是觉得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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