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泽手脚突然一阵发凉,小团体何止学校有,住房,单位,只要是有人活动的地方,都会形成大大小小的团体。但是以全部学生为一个团体,简直是庞大不可小觑的数量。
这股强大的团体力量,就算是毁天灭地也不足为奇。
闻言似乎看出李益泽内心的惊吓,给他续上一杯茶:“警察先生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每年参加游戏的人实际很少,很多人都不愿沾染是非,所以选择作壁上观。”
“参加的人基本都是以小团体为主,他们一起参加游戏,在游戏里折磨那个被选定的人。结束游戏后,部分旁观者还会拾取小团体给予的小恩小惠,让选定的人坠入更深的深渊,还美名为民除害。”
闻言说到这里,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声:“他们以为只要攀附上权柄,就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益泽无法想象被选定的那个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痛苦的经历。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舌头,从拧巴的喉咙里问出:“没有人管吗?为什么不报警?”
林子承和沈清宁不约而同一笑,闻言也像看外星人般看向李益泽:“警察先生应该知道古代皇家设有专门的狩猎场,在场内猎物没有发言权。”
“为什么还有人去念……?”李益泽没有说完话,他实在不能把地狱和象牙塔联系在一起。
沈清宁:“有个曾经的朋友说过这样的话,底层的贫民最值钱的只有命,可为了苟活连命都要贱卖。送他们进去的人,自然懂其中的道理,但也心存侥幸,万一在里面攀上不得了的关系,就不用像他们一样卑躬屈膝却挣不了几个钱。你可能想不到,有的人为了进去里面,倾家荡产。”
“但只要顺利毕业,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没有人会过得不如从前,除了……”沈清宁顿了顿,“死人。”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厚重的担子不仅压着父辈,也压在那些未经社会的人。
“游戏内容讲完了,现在进入正题。”林子承提醒其他三人。
“正题?”李益泽还没从五味杂陈的心情里缓和过来。
“钟宇文谁杀的?为什么留着孙雨潇?轮船虽然大,但两人应该清楚往哪里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会偏偏跑到一个监控死角,甚至挑在没有服务人员的地方?我可不信他俩是为了避开别人,去做男女之事。”
林子承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后,三人同时看向李益泽。
“警察可以说是所有人心中最正义的象征,也是在走途无路时唯一想到的最后救命草。”林子承轻轻挑眉一笑,“所以你现在是我们所有人中,唯一可以正面接触这件事的人。”
李益泽还是不明白,以他们和韩书亦的关系,为什么还要经过他?
沈清宁双手交叉,手肘撑着大腿上,一笑解释:“如果子承摆在明面上去关心这件事,在旁人眼里相当于我们和这场游戏的国王同为一条船,那钟宇文这件事就麻烦了,他的父母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谁又能保证,没有下一个钟宇文。查案办事是警察的本职,你去了解,再好不过。即使知道我们是朋友,大家也没有正当理由为难林家和沈家。”
李益泽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林子承在这艘船上的一颗棋子。
“这场游戏的国王是谁?”李益泽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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