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方山海年轻时与女助理发生不正当关系,为了保住名誉以及当时他一心攀上的高枝上官家族,联合身边几人一起诬陷助理,说她学术不端正,伺机引诱。最后女助理不堪外人所唾弃,跳楼自杀了。有趣的是,她跳的楼还是她与方山海第一次一起设计的大楼。”

沈清宁望着远处的高楼感叹了一声,“旁人心里都知道真相,可惜没人敢站出来,几十年过去了,那些旁观者在当事人眼里也是罪人。”

这话说者看似无意,听者却入了心,林子承脸上顿时冷淡了很多。

当年那场大火,知道真相的人肯定有,但谁敢站出来?连林家都忌惮几分的人,谁又会去轻易招惹。

“方景舟,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名可怜的助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场车祸?费尽心思把我拉进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闻言深邃碧的绿瞳孔沉如幽潭,嘴角带笑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戾气。

“还是你从徐敏敏的死意识到,现在的我可以和你父亲一博,所以想借我的手,杀死你最亲爱的父亲?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过着毫无负罪感的生活?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丑陋又愚笨。”

闻言说完放开方景舟的手,两道很深的红印触目惊心。他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方景舟,语气平淡地接着说:“赵伟你那可怜的舅舅,知道你的计划后,听到你保证他家人衣食无忧,果断付出生命。”

“即使以后你或许假装善心大发,给他家一点钱,也会被很多人拿来赞扬,没有人知道你肮脏的交易,甚至认为你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一心向善。所以越老实巴交的人,越容易轻信别人,越容易做别人成功的棋子。”

方景舟咬着后槽牙,双眼瞪着闻言,但却没有否认闻言半句。

“但我有个疑惑。”闻言站起来,伸手替方景舟拉了拉被子,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怎么会甘愿做一个棋子?”

方景舟随着他的话音,慢慢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也是猎人之一。”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景舟,一字一顿地说,“方景舟,你有没有想过,这场车祸游戏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我在寻找那些隐于夜色下的猎人。”

方景舟震惊的看着他。

“是我故意放出回国的消息,也是我故意宣扬来参加葬礼,同样也是我让你知道徐敏敏那些代言都是我撤的。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想也能让你父亲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热心公益’彻底清空。”

“你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然想到我,联手和你那爱子心切的愚蠢父亲一起施压于我。方景舟好算盘,可惜你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

“我在学校时是KN的救助对象,如果你不清楚KN的救助对象意味着什么,你可以问一下你最尊敬的父亲,他会告诉你真相。”

闻言关上房门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方景舟在房门关上后,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全身忍不住的颤栗,几次想要伸手去按急救铃,都哆嗦的抬不起手,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冷笑着:“闻言,你还能狂吠多久!”

这家医院内的庭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和草木,阳光洒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着充满生命力与活力。闻言路过时,弯下身,摘了一朵黄色小花置于掌心中。

沈清宁见状,慢悠悠的说:“同样的花,长在路边就是无人问津的野花,长在医院里就是让人心情愉悦的鲜花。换一个位置,就换了一种身份,花的心境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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