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正在有条不紊的仔细搜查的时候,周大队走进了屋子里来,走到付支队的身边弯腰跟坐在椅子上翻本子的付支队说到,“付支队,左前的邻居回家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问情况,你要不要一起去问问?”

我正好站在离付支队不远的地方,听到周大队带来的这个消息,我急忙靠了过去,“这事我也很好奇,让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吧付支队?”

“那好,志成!你在这边盯着吧,我和周波、小李出去一趟。”付支队一边跟张大队打招呼,一边还给他挤眉弄眼的不明说。

张志成自然是清楚因为有死者亲属在,还是尽量不能直白的暴露我们的工作思路,免得以后工作中会受到亲属过多的参与意见和干涉。不管自己弄没弄清楚付支队要去干嘛,他都没有追问,而是抬头应了一句,“好来,这里你放心吧!”

我和付支队走出屋子,把手套、头套和脚套脱在了院子当中。虽然头套是那种很稀薄透气的纺布材质的,但是摘下来的一瞬间还是感到一阵清凉,汗滴顺着头发茬滴落了下来,感觉自己要是像落水狗那样甩一甩头的话,一定能甩出好多汗滴,呵呵。

付支队也好不到哪里去,白色的短衬衫已经湿透了,变成了半透明的,湿哒哒的贴在前胸后背上,看着就难受,所以,付支队摘下手套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走到背阴的地方,用指头捏起前面和后面的衣服抖落抖落,让湿透的地方赶紧透透气。

稍微喘了一口气,喝了几口水,我们几个就开始往左前的邻居家走去。走到大门前的时候,我们发现门是开着的,刚往里面迈了几步就听见一阵犬吠,不是小狗巴巴的那种叫唤,是一听就体型很大的犬种的叫唤,还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晃动声,吓得我们赶紧停下了脚步。正当我们不知道狗拴在哪个角落,探头探脑往里张望的时候,一个50多岁的汉子跑了出来,喊住了院里汪汪狂叫的狗,然后迎着我们走了过来,“你们是公安局的吧?有个小伙子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闺女在医院里打吊瓶,实在是回不来,这不打完吊瓶才赶回来,你们快里面坐,要问什么咱坐下慢慢说。”中年汉子很热情的把我们让进了屋里。我们几个人进到院子里的时候,都注意到了拴在院子东南角落的一只大狼狗。

“孩子怎么了?没事了吧?”落座之后,付支队先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啥大事了,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吧,从昨天晚上开始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给输了液,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在里屋躺着呢。”中年汉子说到。

付支队跟周大队对视了一眼,又转头跟中年汉子说到,“没事儿就好,可能你也知道了,后面住的孙书记昨天去世了,我们正在调查死因,听他妹妹说昨天中午的剩菜让你拿回家喂狗了,我们来主要是想看看剩菜还有多少,我们拿回去化验化验,看看到底是哪个菜不卫生还是怎么回事。”付支队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

哪知道邻居这中年汉子一听是这事儿,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终于吞吞吐吐说了一句,“这个···这个···剩菜啊,让我全给倒进厕所后面的化粪池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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