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伤得怎么样?他是什么修为?”
“父亲,我没事,他留手了,在他面前我走不了一招。什么修为我不知道,至少七重、八重吧。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搬走吧。”
“没想到,我自幼送你去武道学校修炼,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连一个年轻人的一招都接不下,为父伤心呐。”
“在同龄人当中,我已经属于翘楚,你不也曾以我为荣吗?是对方太过妖孽。把房子退了,我们另寻地方吧,那谢家二公子也是,这么多地方,非要安排我们住这,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顿打,白挨了!”
“你可不要这么说人家,毕竟二公子可没收我们银子,只是为父万万没想到,免费的东西,反倒成了最贵的!”
“哼,他哪有那么好心,你没看见他在生意上都拿了大头了吗,只给我们喝点剩汤。这房屋免费给我们住,那是我们应得的!”
“嘘,你说话小声点。有点汤喝都不错了,人家家大业大,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也许吧。”
“刚才那人说合适的租金,那我不得按市场上最高的给,真是心疼死我了。”
“哎呀,我的老父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心疼你那几两碎银,把那人再次惹火了,他回过头来再收拾我们一顿,我们哭都没眼泪,拿银子和我们的性命相比,你可要拎得清!”
“你不当家倒是说得轻松,我们背井离乡辛辛苦苦来这,还不是为了几两碎银?为父拎得清,拎得清……”
“哎,对了,这银子可能不用给啊!儿子,我想起来了,当初二公子承诺给我们住这里,是有条件的,就是发现这屋的原主人,不管是谁,报告给他就行,那人自称是杨自淳的孙子,那么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公子,说不定这租金就不用给了!”
“儿子,我们赶紧去告诉谢家二公子吧。”
“这样好吗,我感觉那个少年可不是好惹的,万一他和谢家有什么纠纷仇恨,我们卷进来,可不好收场。”
“你想多了,就算他们之间真有什么瓜葛,一个少年又怎么会是谢家的对手。快去吧,我算了一下,咱们住了七个来月,真要算钱的话,可差不多要六两银子。这钱,都够我们一家生活半年有余了。”
“好吧。”
那年轻壮汉见说不过父亲,叹了一口,向谢家方向跑去。
杨不悔转身来到杨坚家,看着蜘蛛网和灰尘落满的大门,他的心情无比沉重。用力扯下锁,慢慢推开门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
刚走进大厅,吸引人目光的是一张黑白遗照,杨坚奶奶的。她已经过世了。
遗照的她依旧慈祥,面带微笑,想必走的时候,很安详吧。
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七八十岁的年纪硬是一个人独自把孙子拉扯大,并且让他有很好的品性和素养。
杨不悔取来香火,恭恭敬敬地给她上了三炷香和烧了一些纸钱。
他在破旧的家中仔细地搜寻了每一个房间,看能不能发现关于杨坚去向的线索。可是除了一些遗留的衣物,他一无所获。
他走了。
可是没走几步他又猛然回头,他来到那张八仙桌跟前,看到有模糊的刻字,立刻吹开了厚重的灰尘,他终于发现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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