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夜,寂寞而清冷,下了半日的雪早已停下,时而冷风一刮,树叶上的雪花扑簌簌地往下掉。
桃溪村安详而宁静,这是一个富饶的村子,依山傍水,据说在多年以前,桃树成林,溪水潺潺。而今这里居住着几百户高句丽人,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大地主张胜的佃户,也有的亲人给张胜当庄丁。因此不少人家的生活比较宽裕。
今夜轮到马柱、周耕二人在村里巡逻,二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马柱有一个表姐还做了张胜的第八房小妾,他平时吃喝不愁,喜欢舞枪弄棒,尤其爱好射箭,经常到附近山上去打猎,箭术倒还不错。
见马柱夜晚巡逻还背着一把弓,背上插着一个箭袋,周耕讥笑道:“柱子,你他娘的还真当自己是巡逻兵啊?我们的巡逻也就是做做样子,除了黑鹞子这种土匪敢来咱们村子找晦气,还有谁有那能耐?上次黑鹞子被咱们揍得那么惨,一时半会儿肯定不敢再来撒野了。”
马柱不屑地撇撇嘴,他一向瞧不上周耕这个小年轻,成天游手好闲,全靠父母和兄弟养活,二十来岁了还讨不到婆娘,只因其人又懒又馋,没有哪家姑娘看得上他。
“你懂个屁!正因为黑鹞子上次吃了大亏,才会想要报复,不跟你说了,你在村北继续巡逻,我到南边去看看。”
周耕点了点头,忽然露出诧异的表情:“今天晚上有人进山打猎吗?刚才我好像看见那边的山脚下有一些星星点点,是有人打着火把经过。”
马柱不以为意,周耕这又懒又怂的家伙能发现什么?指望猪能上树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正经事。再看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一看便是想要溜回家睡觉。于是警告他道:“今晚不准偷溜,巡逻是村里的大事,你要是敢阳奉阴违,当心我告诉田哥!”
他口中的田哥名字叫田全,是张胜的庄丁头子,家里的父母妻儿都在桃溪村居住,每隔几天便会回村住一晚,村里的巡逻也是他安排下来的,他还从张胜手里讨来了一些废旧的兵器,给村中的青年装备。
周耕听了他的警告之言,心里极度不爽,平时马柱就仗着会点武艺对同村的青年们吆五喝六,颐指气使,他早看不惯其人的行径,在心里把马柱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你不就是有个表姐给张老爷做妾吗?得瑟个什么劲?
马柱背着弓箭,提着锣钹,举着火把往村南而行,等到他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周耕朝左右瞅瞅,见周遭无人,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一户村民的门口,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谁呀?老娘都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周耕小声骂道:“翠兰你个骚娘们儿,我是周耕,没有我来耕,你的田睡得着吗?”
嘎吱一声,屋门开了,一个柳眉杏眼的女子探出头来,眼波流荡:“你个短命的,就知道敲老娘的门,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原来,这个女人叫翠兰,二十七八岁,是从外村嫁到桃溪村的,曾经两次嫁人,第一个丈夫得感冒而死,第二个丈夫患肺病而亡,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村里的人都嫌她克夫,没人敢再娶她。
只是这个女人皮肤柔嫩,身材丰腴,比一般的农村妇女多了好几分姿色,所以总是招蜂引蝶,周耕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对女人的欲望长久得不到满足,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从此不可自拔,遂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他食髓知味,隔三岔五就要来敲翠兰家的门,翠兰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周耕满身的力气,屡屡与他苟且偷欢。
周耕笑道:“翠兰姐,你不是睡下了吗,怎么起得如此快?”
翠兰呸了一声,缩回脑袋就要关门。周耕哪会给她这个机会,整个人像一只灵活的猕猴,一下子就蹿进屋里,翠兰哎呀地娇唤了一声,就被周耕堵住了嘴,关上门,将她拦腰抱上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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