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道德经》第二章,由于意思连贯而明朗,我便串讲了一下:
“这第二章老子承接第一章世间有大道,切合现实进一步进行论述,其目的是要引出功成身退的观念。
实际上此处也指出了何为德行!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他首先铺垫以美丑、善恶、有无、长短、高下、音(音乐)声(噪声)、前后的相辅相成之互见是大家铁定认同的道理,来说好坏之区别自有公论!
然后他进而讲了圣人行事的标准与风范:“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这也是老子一再强调的地方!
圣人行事,万物作而弗始,指万物顺其自然地发生而不是人为地想当然地弄一套出来。生而不有,指使人民得以生长而不占有成果。为而不恃,是说有所作为而不自恃有功而倨傲。功而弗居,是不居功。这样才使得他们的功劳一直不会被抹去!
这也指明了圣人们丰功伟绩一直为世人认同,他们从不居功自傲,更受大家景仰。
老子写《道德经》的目的也在于欲以圣人之治匡正国君们对社会的治理行为,故而几乎动不动地又要说圣人如何如何。
这一章老子就说得直白了,圣人都是那么不故意干涉事物的发展,不自以为是地乱来,默默地以身作则,顺其自然潜移默化地教化风气。不好大喜功,即使有了成就也不就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们永远受到民众的认可!
当然,老子说这些肯定有所针砭的。
估计自中国社会走出原始制度之后,君主们就越发骄逸,对外常彰显自己功绩以自我标榜,心思却没再放在让老百姓都生活好些上面了。
但作为他的角度,也只能谆谆教诲罢了。
故而他只能一再强调圣人如何如何做的。
老子用心良苦,希望周天子能重振圣人之治,使得周室能再中兴。
但他也真没想到君主们已是孺子不可教的程度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这些,对得起他做史官的责任。
当然,对后世肯定是很有意义的,毕竟还有那么极少数人听得进去的。
其中汉文帝算是个标准好学生了,他取得如此好的业绩,却一直谦虚地说还做得远远不够。的确,按老子的高标准要求只能算勉强及格而已。还要把帝位禅让给贤者。
这一方面吓坏了汉景帝及手下一众大臣。
若汉文帝把帝位禅让给了别姓人,那人上位后,一众大臣地位可能就不那么稳定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汉景帝就别说了,汉文帝禅位贤者,肯定就没把他当成贤者看的嘛!如此皇位哪还有他的份?
然后,这也埋了颗刺在汉武帝心中。
这成了淮南王刘安和太子刘据的根本死因。
因为道家理论是要选贤者来做皇帝,这与汉武帝的理念不合!
刘安是以道治国太贤了!
他把一个小小的淮南治理成了天下最为繁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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