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予驱驰了一阵,放空了一会儿大脑,脸庞微微泛红,就像在家里待了一天的哈士奇,放出门去,总是要疯了似的窜上一窜,释放一下旺盛的精力。弘予虽然不是精力过剩,但也是喜欢偶尔享受一下这种原始的快乐。

接着,弘予就来到了一个山头,山头上有几块突出的岩石,很光溜,弘予折下一根树枝,撸掉树叶,当做剑,跃上岩石,挥舞了一会儿,心神稍定,接着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弘予现在在犹豫,要不要叫“他”出来。

“他”是谁?

当然是那位神秘的“教主”。

弘予:好了,我投降,我实在想不明白,教主,请你出现吧。

弘予睁开眼,拍拍屁股起身,四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弘予四下看了看,依旧没有教主的身影。

弘予:喂!我需要你来还人情了,教主大人,请出现!

弘予再次倾耳听了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弘予:哼说话不算话,不是好汉。

就在弘予准备跳下岩石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教主的声音。

教主:你说谁说话不算话?

弘予赶忙一回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弘予:你真的来啦!

教主:瞧你挑的这个地儿,赶过来很费劲的。

弘予:听听,还有能难得到你教主大人的事情啊。

教主:你不要跟孤没大没小地耍嘴皮子,孤恰好现在没事,就赶过来了却一桩心事。不然欠你那个人情,孤一直悬在心上。

弘予:好吧,其实这次让你还人情,可能有点难为你了,不过不打紧,无论你帮得了,帮不了,我们之间的人情都两清,我也不想落下让你说我滑头,赖账的口实。

教主:好人全让你一个人当了?孤帮过你好几次了,哪次不是你赖皮不算数?

弘予:我赖皮?每次都是我还没问完你就跑了好不好?

教主:孤那不是跑,而是……跟你说你也不懂,这次可说好了,不管帮得了,帮不了,这次之后你与孤再无瓜葛,各走各的路!

弘予伸出小手指:一言为定!

教主:这是干什么?

弘予:这是一种仪式,我这样伸出手指,说“一言为定”,你就要也像这样伸出手指,跟我的手指勾在一起,说“驷马难追”。

教主:孤……孤不来。

弘予:你不来那就算了。

教主皱着眉头:驷马难追。

弘予:不对不对,必须勾着手之后说。

教主咬着牙,用小指头跟弘予勾在一起:驷马难追。

弘予:非常好!下面,我要问问题了。

教主:你问吧。

弘予席地而坐,教主本来就高弘予一头还多,原来低着头,现在就更得低着头。

教主:你起来。

弘予:你坐下。

教主气哼哼地撩了一下袍子,刚想坐下,反而觉得很不舒服,原来是袍子虽然贴身,但有点紧,如果是坐在椅子上尚可,若是席地而坐的话,双腿却不知道怎么搁才合适。

教主试了几下,都没坐下去。

弘予:教主,你怎么了。

教主:孤……没有坐过。

弘予:嗨!这有何难,哦,衣服太紧是吧?那就这样,你先躺下,然后像我这样上半身坐起来,这叫仰卧起坐……

教主:孤不坐了。

弘予:来嘛来嘛,不然我坐着,你站着,显得你多不尊贵?

教主:孤席地而坐才显得不尊贵吧?

弘予:哪里的话,以天为屋,以山为椅,河川沐于足下,何其坦荡?哪来的不尊贵?

教主又扭捏了几次,最终以一种并拢膝盖侧坐的姿势,坐在了石头上。

弘予也看出一些门道:我看呐,问题就在于你们精灵的腿太长了!

教主:少废话,赶紧问。

弘予清了清嗓子:好,我的问题是,怎么才能一举消灭魔鬼。

教主回答得甚是干脆:办不到。

说着教主就要起身,但是很费力,一下竟然没有站起来。

弘予:好好好,这个问题太难为你了,不算数,那么我问一个简单的吧。

教主: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弘予终于正经起来:哎,说来话长,刚才在联军会盟上,我们得到了魔鬼要用“繁殖诅咒”的方法,毁灭人类的消息……

教主:你要问“繁殖诅咒”怎么破解?办不到。

弘予:不是,我还没说完,你抢答的不算。

教主皱了下眉头:你说。

弘予:我们呢,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都莫衷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说这个消息是真的,不如就散了,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有的说这个消息是假的,为的就是让我们联军,尤其是人类产生内讧,还有的说,无论消息是真是假,都是魔鬼的诡计,让我们摸不透他们的真实计划……

教主:你想问魔鬼的真实计划?不知道。

弘予:嗨,你怎么又抢答,我还没问呐。

教主:那你倒是问呐。

弘予: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也好让我理清思路。

教主的眉头紧蹙。

弘予:说到哪了,哦对,我们摸不透魔鬼的真实计划,那就在还没跟魔鬼接触,就先败了一局,人心惶惶,难以迎敌。郑文诸他也说了自己在魔窟里的意外经历,这些经历应该是魔鬼计划以外的变数。郑文诸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机会,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我还是觉得他的阳谋,很有可能撞上魔鬼的阴谋,也就是在上次遭遇后,魔鬼不可能不做准备来迎接郑文诸联军的打击。虽然郑文诸觉得他手下十七万兵力加上其他联军,有机会跟魔鬼硬碰硬地干上一仗,但山谷始终是山谷,兵力难以展开,补给难以为继,敌情也难以预料,地下的魔窟,头顶的军舰,都是灾难的征兆。郑文诸一意孤行要去打上这一仗,固然也对联军的团结有一定的帮助,可我始终还是对他冒进之举非常担忧,本来我是想和他并肩作战,后来一想,还是保存实力,在局外可能看得更清一些,倘若郑文诸首战告捷,皆大欢喜,一旦到了紧急的关头,我再出手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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