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盔甲武士从腰间取下剑,看都没看,扔向了郑文诸。

郑文诸没想到自己的“口才”如此之佳,一说成功,看来今后自己游说各个势力的统帅有望,自己还能靠三寸不烂之舌搞个盟主当当。

也就瞎想,郑文诸捡起剑,朝通道深处跑去。

越跑越不对劲儿,这通道这么这么长,而且,通道越跑越宽敞,俨然慢慢地形成了下一个洞穴,难道这洞穴也是穿冰糖葫芦的形式的吗?那么下一个宽敞的洞穴里会不会还有几百个盔甲武士等着自己?那么这样前后夹击,进退维谷咯。

继续奔跑,前方通道果然像推测的那样,豁然开朗,也形成了一个弧顶的空间,比刚才那个洞穴略小。借着洞穴壁上微弱的蓝光,郑文诸看到这第二个洞穴地上好像有一条条相互平行的线,与自己的奔跑的方向垂直,猛一看像是没有黑键的钢琴键盘。

又是阶梯?

果不其然,郑文诸踮起脚尖踏上这些线中间的部分,确实感觉到像是在走阶梯,只不过感觉比较怪,所谓阶梯,一定要从海拔高度方面有所提升或者下降才能称之为阶梯,可郑文诸踩上去,觉得每一条线分割的两边都有高度的差别,但整体走下来,却又没有高度的改变。

也许这整个洞穴有某种特殊的设计,让人在爬升阶梯的时候感受不到重力的变化,亦或是这些阶梯有某种角度感觉踩上去每一阶梯都比上一阶梯高一部分,但事实上并没有提升?

正想着,身后盔甲武士也追了上来。现在看,他们似乎从刚刚苏醒的僵硬状态有所缓解,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郑文诸也不多想,继续往前冲,又看到了一个通道。

看来这个洞穴真是糖葫芦一样的设计。

穿堂而过,果然,郑文诸又来到一个比第二个稍小一点的洞穴,不过这次地上的线,成为了纵横交错的网格,猛一看,就像是棋盘一样。

郑文诸深吸几口气,定定心神,仔细观察着这些网格,也许这些网格之中,暗藏着机关,万一踩中了,那就……

一边想,一边弯腰去摸网格的边缘,确实有高度差。

小心翼翼地“摸着石头过河”,郑文诸顺利地没有触发任何想象中可能有的机关,来到了洞穴的另一头,站在下一个通道的面前。

这时,郑文诸突然犹豫了。

第一个洞穴是一道线,好像鸳鸯火锅,第二个洞穴就变成许多平行线,好像钢琴键盘,第三个洞穴是纵横网格,好像棋盘,那么可以推断下一个洞穴……

总之不妙,郑文诸站在第三个洞穴通往第四个洞穴的通道口,转过身来,面对着蜂拥而来的盔甲武士,再度拔出了剑。

随着盔甲武士的浪潮逐渐靠近,郑文诸的心砰砰直跳,就在这时,盔甲武士的阵型,从中间分开,从两边分头包抄,将洞穴中央的位置空出一个卡车大小的空地。

盔甲武士们个个站定,从空地中,缓缓升起一个立方体。

就好像棺椁一样。

郑文诸咬着下嘴唇,心想这回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误入了某个大人物的陵寝,而这里正是人家安息的地方,这不棺椁都惊动了。这些盔甲武士肯定是主人殉葬的卫士,这一拥而上,我郑文诸非成了齑粉不可。

还没等郑文诸按照自己的思维继续往下想,那中央的“棺椁”突然像是箱子一样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宝座,座上有一个巨大的身影,黑漆漆地,所有的光都好像被吸收进去了一样。这也许就是陵寝的主人了。

声音:郑文诸。

郑文诸:啊,叫我?这,是你吗?

声音:何故奔跑?

郑文诸:这么多阴兵追我,我怎么不跑!

声音:何故不跑?

郑文诸:我觉得再跑下去下一个洞穴是死路,还不如背水一战。

声音:聪明的生物。

郑文诸壮着胆子:你是谁?你还没回答我。

郑文诸心想,不管这位是谁,只要肯沟通,就有一线生机。可转念一想,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因为自打来到水榭之星,水榭大陆上的人们似乎对“身后事”没有那么执着与痴迷。因为精灵,作为永生的种族,千百年以来,一直被人类尊为领导者。精灵不会死亡,只会神殒,神殒后,精灵的意志就会汇集到水榭之星的外大气层,与先祖们融合,称为“伟大的精神”。因此精灵就算神殒后,也不会大兴土木建造恢弘雄伟的陵墓。至于人类,也曾出现过伟大的领袖,英明的君主,残暴的军阀,但也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会修建一些寺庙、园林之类的地上建筑,供后人凭吊祭拜。

反观自己所处的这层层洞穴,其设计不可不谓之精巧,其工程量不可不谓之巨大,其殉葬者不可不谓之众多。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一直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并且会说麦卡尼那?这可是古代精灵的语言。徒猜无益,不如一问。

郑文诸:你,是精灵吗?

声音:精灵……

那声音顿了一会儿。

声音:精灵是波。

郑文诸已经被这答非所问的主儿弄得虚火上升,究竟能不能沟通得上,自己也心里没底。

郑文诸:恩恩,精灵是波。那你是精灵吗?

声音:不是。

郑文诸:我,人类。你……

声音:人类……

郑文诸:对,我,人类,你是……

声音:人类是能。

郑文诸:我是人类,人类是能,我也是能,那么,你,你是……

声音:墓府没有阁下的位置。

郑文诸:没有我的位置,那就放我走啊!

此时,地面开始摇晃,那些如棋盘一样的地面,开始上下震动,那些盔甲武士各自站在一块格子上,岿然不动。

郑文诸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忙脚乱,摔得四仰八叉,全身失去了力气,隐约中,看见一个盔甲武士朝自己走来,在不断上下震动的格子上如履平地。盔甲武士走到郑文诸面前,郑文诸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头盔面罩被自己用剑划破的那个盔甲武士,露出一小截脸庞,依旧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些络腮胡子。

盔甲武士上前一把掐住郑文诸的脖子,郑文诸两眼一黑,只感觉天旋地转,四周格子的震动响如雷霆。

声音:魔鬼是波。

轰鸣声几乎摧毁了郑文诸的骨膜,但那声音还是清晰地传递进入郑文诸的神经,随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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