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奉宗主之命,前来缉拿印罗门通缉要犯!”

酒楼门口进来一群灵渊门弟子,为首的弟子单手扣刀柄,一进来就展现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这饭馆中多是些平民百姓,一听这来的人是替宗主办事的,原本热热闹闹的酒楼迅速安静了下来,能听见的只有灵渊门众弟子进门的脚步声。

当所有灵渊门弟子都进入酒楼后,小二便识趣的把店门关上,为首的弟子朝小二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很是欣慰的表情,随后又对酒楼内的人说到:

“诸位晚上好,我是灵渊门内门弟子卢钦,我们是奉宗主之命,前来缉拿一个百里氏的要犯,请诸位配合一下,我们会挨个检查,无关之人我们定然不会刁难,请诸位放心......”

卢钦来回踱步,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指却一直在叩击腰间的刀柄,虽然是客客气气的语气但是却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子瑜一直透着门缝看着,仔细看这卢钦作为内门弟子的衣服确实不一样,款式一样但颜色比方恣意以及酒楼的其他弟子都要艳一些。

“不应该啊,我为什么会被通缉啊,话说我怎么没看到通缉令?”

子瑜心里想着,突然他想到了今天早上进城时,门口守城弟子忙着贴的东西,原来那居然是自己的通缉令。

“可是这通缉令怎么传这么快,光说姓百里,会不会是父亲的?不对啊,不管是谁的都不能被逮到啊。”

子瑜急得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其实这通缉令的的确确是他的,他再怎么胡思乱想又怎么会想到这江尊文老奸巨猾,知道百里史极有一个独子,有危险肯定会先给他送出去,所以派人去抓百里史极之前,就把子瑜的通缉令发给了凉川山周围的门派,悬赏一万两银子,这对于普通的修道者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印罗门作为天下第一门派,就算没有悬赏,只有单单的通缉,也会有人为了巴结印罗门而趋之若鹜的去追捕百里子瑜。

在子瑜还在着急的时候,一楼的人已经开始排查了起来,卢钦让后面的弟子挨个询问,子瑜透过门缝见离排查到二楼还有一段时间,就在房间里寻找有没有其他能出去的地方,可惜的是这间房间没有窗户,墙后是酒楼的客房,打通墙壁跑出去的方法也行不通,况且制造那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楼下的人自己就是百里逆贼吗?打一个方恣意都那么费力,这么多弟子还有个内门的,子瑜要是能跑出去都得是奇迹。

子瑜见没有其他的方法出去,就又跑门口来偷瞄,这时一楼的人已经快排查完了,子瑜急得满头大汗,正巧一个弟子拿着一张通缉令,正在背对着子瑜房门看,子瑜眯着眼透过门缝看不清通缉令上写的什么,但确实有密密麻麻的字。

不一会,卢钦就带人上了二楼,子瑜的房间在靠中间的地方,并且门口的走廊是去往三楼的必经之路,排查进行的很快,无非是问几个问题察言观色罢了。卢钦推开子瑜房间的门时,子瑜背对着门口,手中拿着一个茶盏小口抿着喝,听见门口有人来,才缓缓放下茶盏,卢钦见此人如此淡定,便走入房内,随手关上房门,坐到子瑜的对面,上下不停打量子瑜,看见子瑜腰间的匕首,又因为子瑜如此淡定,断定子瑜应该是个游历四方并且见过大场面的修仙者,便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客客气气的向子瑜询问。

“这位道友,我们是奉行检查,多有叨扰,敢问道友贵姓?”

子瑜看似淡定,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放下的右手一直在试图按住打颤的腿,但他其实还有些窃喜,他窃喜的是这通缉令上果然没有他的画像,估计连外貌描述都没有,那密密麻麻的字估计是给自己安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周。”

“周?哈哈哈哈那道友应该不是我们找的人,多有打扰。”

卢钦不知子瑜修为,见他如此淡定,腰上的匕首不知是不是法器,但看起来很昂贵,若不是某个山门的大师父修得驻颜术才如此年轻,卢钦也怕给子瑜惹的不开心,就不敢多待,起身就要往外走。

“卢道友,可否告于周某,这百里氏犯了什么罪?”

卢钦刚起身,子瑜便又故作镇定的问卢钦,卢钦尬笑,想着这怎么走还都不让走了呢便无奈坐下,草草的给子瑜复述起了通缉令的内容。

“百里氏逆贼,携本印罗门重要机密外逃,近日寻其踪迹于凉川附近,特此通缉,悬赏白银万两。”

子瑜边吃边听,卢钦说完子瑜还点了点头:

“嗯嗯,周某知晓了,多谢卢道友。”

俨然一副高人的样子。

卢钦虽然心里窝火,却不敢造次,只得拱手行礼,退出门外还把房门带上了,子瑜全程没抬头看过卢钦一眼,卢钦却也是只敢是把气憋在肚子里。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子瑜立马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气,汗水呼的一下全都冒了出来,但顾不上后怕,子瑜缓了缓,抹掉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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