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门的状况比城内还糟。
赤龙已经踏进城门,正在用它的灵麟释放炬螟(螟,音同冥,此处为体型分节,有翅膀,可以飞行的虫类)。
「这是什么?」
「比刚才的炬虫多了长长的尾巴和翅膀!」
「小心!」一阵阵臭气袭来,众人捂住口鼻对战中。
「炬螟」不只像炬虫那样往前冲,多了可以甩动攻击的尾巴和防御的薄翅,薄翅挥动时还会掉下有毒的细毛。这场仗不只要高强的体力抵御高温和黑烟,现在还有带毒性的「炬螟」,擅长物理性攻防的相宇城士兵和公冶旬节节败退。
「相宇城第一队士兵派人回城请求支持了!小姐,回去吧!这里交给在下!」岗护卫去白府请求支持又折回城西,用岩系法术唤出水晶与薄岩拼成近三尺高的岩盾,护在公冶旬前方,她走到哪就随她左手移动,抵御攻击。
「我哥哥呢?」
「…公子不在府里,家丁们说他出去了。」岗护卫沉默一会儿才回应,耳朵都红了。
「我爹呢?回来了吗?」
「主公还在宫内觐见圣上。」这次岗护卫回答很快。
公冶旬知道,岗护卫最后一句才是真的。
「我知道了,我还挡得住,你自己小心!」公冶旬心心念念的家,只有岗护卫还愿意来帮她,好像…也习惯了。
「守护城里百姓是公冶家份内事,我不能让公冶家丢脸!」公冶旬已经裙角微焦,嘴唇干涸破皮,虽然在护盾后面,依然睁大眼睛观察周遭,握紧剑柄,一心为民。
「五哥和妹妹走中央大道守城,我从右侧弯路绕到城西,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白修竹思索着,「一定要把蜜豆花送给她!」
还没绕到城西,浓密的黑烟朝白修竹袭来,幸好他的水行术基础学得很好,可以用水环包裹自己及洞悉眼前三尺内的距离,让体态保持湿润和正常行动。
炬虫对移动缓慢的白修竹似乎不感兴趣,即使白修竹与炬虫几乎擦身而过,炬虫就像没看见他,从他旁边绕过去再使劲往前冲。
越靠近城西,黑烟越来越多。白修竹听见士兵们的兵器与炬虫相博的声响和盔甲倒地声,内心感到不安。幸好白修竹的直觉就像指标,引领他穿过黑烟找到公冶旬。
身穿红裙的她,在岩盾后面伺机劈击,除了头发乱了点,衣服脏了些,人看起来憔悴了点,应该没有外伤。
「幸好她没事!」
一瞬间,一只鸿鹄从白修竹的头上飞过。偌大的翅膀近十尺宽,遮住半片天空。
鸿鹄往赤龙振翅二下,「呼、呼。」赤龙瞬间被强风攻击,退后了几步,地面上的炬虫也被鸿鹄振出的风一一煽熄。赤龙又不甘愿地怒吼,瞪眼跺脚几次,释放更多炬螟。
鸿鹄振翅一次后落地,只见二人从鸿鹄背上走下,是桑雀客的倚忘与仿田,似乎有话要对赤龙说。
白修竹见状,向前呼喊:「公冶旬,我是白修竹。我看见桑雀客正准备对付赤龙,你歇一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公冶旬一边移动岩盾防御,一边挥击炬虫,根本顾不及听白修竹说什么。
「你看!」白修竹指着鸿鹄和远方的两人。
「那个背着双刀的大胡子哥,还有身边环绕两只小狐的女人,就是桑雀客,他们很有办法,你先别打了,先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补补力气。」白修竹摇晃左手提着的玉匣说。
公冶旬感受到白修竹水行术带来的凉意,转头看了一眼,但顾及家族荣耀与责任,她并不想理会白修竹,继续观察四周,伺机伏击炬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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