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修竹第五次看到它开花,低着头凑进它,白修竹想起五年前的那天…
[五年前]
「竹儿不知怎么昏迷不醒,大夫还在诊断,刚刚诊断不出什么原因。」。迷迷糊糊中,白修竹听见娘亲着急地对阿爹说。
「大夫,请您再帮竹儿好好看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么突然..」白儒风说。
「好好好...」白修竹半醒看见大夫额上豆大的汗珠,朦胧中眼皮又垂垂而下。
「今日是六公子的生辰呀!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珊瑚嘤嘤了起来。白修竹无力安慰,才想伏起,又晕了过去。
过了几夜,白修竹在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一阵香气进入房内,微微睁眼,一个陌生人蒙着面纱,透出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看似没有恶意,白修竹这次是很轻松地入睡。
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后,他爹白儒风和为了医治他越发软疲无力的双腿,请府内武功最强的家丁每二个月就去轩辕壑采集凤骨草和金刀水晶兰,再依高人指示制成凉补药丸,让白修竹连续服用十五日、停十五日,喝了整整五年。白修竹曾问珊瑚,帮他治疗的高人是谁,珊瑚只知道那位高人不轻易见人,是白修竹的娘亲凡若仪亲自赴城郊邀请,那位高人才愿意到府上诊断开药,至于是哪个门派的高人,并不清楚。
虽然白修竹平安长大成人,双腿恢复行动,但是身型比哥哥白彧珵削瘦,个子也小,连学习水行术的速度都慢了一大截。
「天知道,那补药苦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五官都要用力僵住才行!」白修竹看着七里香的一颗颗的小果实,想起那超级苦的凉补药丸。
为了不让阿爹、阿娘、芙蓉和珊瑚担心,不被三娘、四娘和哥哥们取笑他,他撑着,硬是一口接着一口吞下,「我要展现我的底气,不能输!」白修竹心想。
只有壶芦叔知道他怕苦,每次在他吃药前,会拿给他亲自做的蜜菓子。说也神奇,每次白修竹吃了药,再吃几个蜜菓子,嘴里、心里,都不苦了。
白儒风知道白修竹喜欢去城郊游玩,又顾及他腿脚不便使力,就在白府的南边筑了一处「清苾园」,许他一个四季皆能莳花弄草的庭园,也种下各色开花植物。
白修竹走向房间,西边的窗沿旁种植百年以上的石罗松和银杏,双双对对并立在石板步道旁边。银杏总是在下雪前染得郁黄,与冬阳辉映特别耀眼;小雪的时候,皑皑白雪飘落在石罗松的树梢,墨绿色的针叶把雪花映衬得更洁白了!芙蓉说,比起雪景,她更喜欢园里梅花的香;提到梅,壶芦叔酿的梅酒真是一绝!
白修竹和珊瑚、芙蓉、木寅四个人,常常趁白儒风不注意的时候一起打起雪仗,虽然白修竹常冷得牙齿发抖,捧起雪球互丢,又冰又痛的滋味,可好玩了!。玩累了再偷偷喝几口壶芦叔酿的梅酒,啊!又是开心的一天!
现在虽然不是雪季,酷暑的清苾园也很精采,南门两旁的七里香、使君子和醉香迎的花香清雅揉合甜腻,随风围绕满庭;池塘边大仙百合、玉蟾花与睡莲不分先来后到,争相绽放淡粉、绯红、丹霞、瑰红和烟紫的花,绚丽夺目,相宇城内应该找不到更胜的美景。
每到这个季节,白修竹想起他爹在园内的忘忧亭招待慕名而来的世家子弟,他娘常让芙蓉在清晨摘采大仙百合和睡莲的露水,搭配熏香过的艾草与蓝玄珠一起放进香囊,送给他和家人们,他阿娘还会亲手缝无数个香包送给芙蓉他们,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只有奶奶总命芙蓉将香囊搁在一旁,从没有亲手收下。
「六公子?六公子?」壶芦叔拍着白修竹的手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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