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为何说“不是时候”？
霍然接过白薇递过来的热茶。
随口说道：“你们见过卧底查卧底的吗？”
“如果我没记错。”
“临海市有两个国安分局，查北分局跟岭南分局。”
“从15年开始，查北分局有三人殉职，五人死于意外。”
“岭南分局，两人殉职，六人死于意外。”
观察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能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傻子。
显然都听出了霍然话中所指。
可没人愿意相信。
他们宁愿自己猜错了。
霍然品了几口茶水：
“他们是真的死于意外吗？”
直击灵魂的发问。
戳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巡查组中的每一个人。
都呆呆的愣在原地。
他们答不来。
也不愿或者说不敢回答。
不管是殉职还是意外。
那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
如果他们都不是死于意外。
这不仅是奇耻大辱。
更是血海深仇。
何向荣痛苦的捂着脸。
秦明额头青筋暴露，双拳几乎要攥出血来。
巡查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陷入悲伤与愤怒中。
倒是楚瑶。
她刚刚调来，与分局老成员渊源不深。
尚能保持几分清醒。
她轻声道：“霍然，国安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不仅任务期间。”
“平日里活动范围，住址等等一切信息都不得公开。”
“如果要策划一场针对国安人员的完美谋杀，得掌握很详细的信息才行。”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霍然头也没抬的指了指玻璃屏幕那边的陈海力。
“他跟你妹妹四年同班同学。”
“三个月前才表白的。”
楚瑶一愣，她不明白霍然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
霍然叹息着摇摇头。
如老父亲般无奈道：“三个月前，是你调任查北分局申请通过的时间。”
霍然的话再次如闪电当头劈下。
楚瑶眼睛瞬间睁大，连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不可能啊......”
秦明一把拉开挡在身前的王海。
一个箭步跃到电脑前。
他输入密钥。
楚瑶的调令被投放在大屏幕。
观察室里的所有人都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通过时间那一栏。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证明了霍然是正确的。
此时此刻，就连一向稳重的何向荣跟秦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调令申请通过，可是绝对内部消息。
他们两个也是等到调令走完流程才知道。
血纸牌居然比查北分局知道的还要早！
秦明后退几步，瘫坐在椅子。
安静的观察室里，耳麦继续传出审讯室里的声音。
陈海力哭着说道：“他们让我接近李亚楠，成为她的男朋友。”
“毕业了想办法跟她一起进入苏氏集团。”
“就这些。”
“真没有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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