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意了段峙的请求,但到底没有熄灭兴兵讨伐凉州的念头。护羌都尉陈知礼虽然没能得封平西将军,却也得到了安西将军、凉州都督的任命。
魏王府内。
段基端坐在榻上,愤愤地说:“没想到真的让段峙寻到了机会!”
段林依旧淡然,说道:“兵行险着啊。但想来也是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怕老虎咬掉了他的脑袋!”段基讽刺道。
“事已至此,二哥也不必动怒了,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平灭一国,甚至还能为大夏开辟财源,这也确是天大的好事。”
“我只是气愤,都把他丢到云州那样的地方了,竟还能让他寻得立功的机会!”段基咬着牙说,转而又问:“算了,不提他了。六弟,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建康?”
“不去了!”段林冷声说道。
“为何不去?父皇极看重定一库,你这次为定一库办事,以你的才智,定能立功。”段基不解道。
段林轻笑一声,回答说:“时机不对。同一时间,有两位留任京城的皇子受命外派,再有第三个人离京,就未免不好看了。”
“更何况,人家代王爷替户部办的是实事,也是咱们新首相在户部最后的命令,赵王爷更是为国请命,深入敌营,以期立不世之功。我这魏王爷却常年风花雪月,吟诗作赋,才一出动,就是去找自家弟弟的麻烦,说出去也不好听。”
“那怎么办,就让段然把那事顺利办成了?”段基问。
“还能如何?他把代王的帽子一戴,谁敢不从?在京城还好,在台城,他那顶帽子是无敌的。”段然说。
段基搓了搓手,思索片刻后,问道:“要不,让小哲去办?”
段林抬起头,反问段基:“五哥办得成吗?”
提起段哲,段基就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可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呢?于是也只好问道:“试试吧?至少他不在乎老七那顶帽子。”
……
还没等到定一库来人,却先等到了新任润州刺史,说起来也是熟人,正是原来的峡州刺史王举道。从峡州到润州,确实是高升了。
“恭喜啊王大人。”段然拱手道贺。
王举道也拱手回礼,同贺道:“殿下如今也是亲王了!”
段然哈哈一笑,却见王举道愁眉不展,于是开口发问:“王大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其实说来也难怪,原本在荆国时,他就是一方大员,那时就没少来到建康。按他年轻时的憧憬,是要做几十年郡守,再争取到荆国中枢为一任重臣的。
而今时移事易,自己已经成了夏国的朝廷命官,曾经繁华的建康,如今的台城,却成了他的辖地。
来不及感叹流年,真叫王举道犯愁的,是这润州刺史到底该如何做?
了解到王举道的痛处后,段然再度大笑起来,劝慰到:“王大人做了几十年刺史,难道还不懂如何为政吗?无非是初来乍到罢了。”
王举道却依旧神色凝重,段然不解地问道:“难道真有什么是你这个上州刺史不好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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