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一词是1980年第一次登上了报纸,自那之后春运潮开始真正的爆发,二十年间规模扩大了将近二十倍,

对于平均时速不到40公里的绿皮火车来说这是一个堪称奇迹的数字.

登车的艰难自不用说,但在车上长达两天一夜的时长对两人来说更是艰难.

火车上人员复杂,虽不像前些年那样有铤而走险直接在火车上打劫.但是小偷小摸却猖狂又猖獗.

你抓住小偷他还敢威胁你两句,你不放开我,我兄弟们就都过来伺候你.

在火车上大家不想惹麻烦,只能放走小偷捂紧自己的荷包,往往你越是捂,它们越会想办法去偷到手.

反而像雨驹这样的,一身洗的发白的外套,脚下放着两个编织袋,上车就是睡.就没有人对他感兴趣.

反观对面坐着的娟姐有点紧张,双手抱胸,时不时四处观望.她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三四个小时了.

买票时候只看到数字是连着的没想到不坐在一排.坐在雨驹右手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怀中抱着一个自己缝制的布袋子。神色和娟姐如出一辙.娟姐和雨驹都是靠过道紧张也是应该,只是不知道坐在里面的妇女紧张什么.

雨驹四处观望了一阵正要站起身,就有个年轻小伙子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弯下身凑近他的耳边,兄弟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这两站你都不能动手,省的破坏道上规矩.

雨驹冲他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见雨驹听话,年轻小伙朝后排座位走去,他走向的方向正是一个中年大叔,中年大叔应该不经常出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皮包里的钱露了出来.

小伙子手上拿着镊子在路过的一瞬间把包中的钱夹走了.

但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小伙子再回头中年男人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小伙子把手上朝车厢撒去,红的蓝的纸币飘散的到处都是.

车厢瞬间乱了起来,哄抢着地上的钱币。刚好有一张飘到了娟姐和雨驹之间,娟姐正要弯腰起捡被站起的雨驹按住了.

雨驹用脚踩住钱币朝右手边靠车窗的中年妇女看去.大姐我用脚下的这张钱给你换换位置你看可行.

中年妇女有点意动.

不过却被娟姐旁边的汉子抢了先.俺给你换,你把这个给我.

雨驹冲他笑了笑,好啊。只要是里面给谁换都一样.

娟姐坐到了里面,雨驹和她并排,这下她放心了很多.

汉子捡起了纸币趁没人看见揣进了兜里.

后面也安静了下来,既没有人朝捡到钱的人索要,也没有人主动归还.

不过没有安静多久就有人骂了起来.因为它们发现自己的东西丢了.

雨驹依旧是闭着眼睛,不去关心这些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情.

就这样火车时而停下,时而启动,对面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也到了娟姐的老家沧州.

原本是十一点到站的车硬是走到三点才出了车站,车站门口拿着牌子拉人住宿的很多.

也有喊着拼车到其他地方的,娟姐拉着雨驹,雨驹扛着两个编织袋.就这样挤出了人群.

出去车站一下就空旷了很多,虽说也有人来往,却没有了车站里面那种匆忙的感觉.

娟姐拉住雨驹朝不远处的宾馆走去,如意大宾馆.这个名字还真不错呢.雨驹感叹这个人会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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