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即使杀死了德雷科夫,也仍然不能让我们的姐妹们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我知道我犯下了数不清的罪孽,我愿意余生都为之赎罪,但是那些年轻的特工,她们应该有着选择自由的权利。”
娜塔莎的目光之中带着犹疑,尤利乌斯看向一旁的叶莲娜,却发现后者居然也是几乎相似的想法。
这让尤利乌斯险些被二人的天真气笑了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这也是寡妇们普遍的想法,红房为了使她们能够完美地执行对西方世界的潜入刺杀,对她们从小灌鸭式填充了许多的“西方影视作品”,然而却忽略了这些作品之中西方的政治形态渗透,从而使得寡妇们虽然是前苏联的特工,但却在内心之中被西方政治形态所渗透,竟然真的相信了所谓的“西方自由民主”一说。
“清醒一点,娜塔莎,你们是一群足以颠覆国家的强大杀手,就算是你杀死德雷科夫后选择解散红房,你们的特工也会像是鲜肉一样被世界各地的情报、暗杀组织争抢、胁迫的。”
“西方的自由民主只是为了遮掩殖民掠夺丑恶的遮羞布,为了吸引劳动力、智力资源的旗帜,用你们的脑子仔细思考一下,像是你们这样危险的人物,如果被发现分散成为了一个个个体,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各个国家会对你们多么垂涎!”
“虽然德雷科夫是背叛了曾经的伟大事业的蠢货,是被私权力冲昏了头脑的野心家,但是他这样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多的,因为在任何一个僵硬的制度体系之中,理想主义者都只能怀抱理想主义而死,只有现实者才能在一次次地妥协之下存活下来。”
“虽然像是德雷科夫一样完全抛却了自己的理想的人就像是完全怀抱着理想主义的人一样凤毛麟角,但是所有存活下来,做到了领导者的人都不会是不怀抱现实主义的,而以现实主义者的角度去思考,你们,真的有可能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为了打破娜塔莎姐妹对于美里坚的所谓自由一说的虚假幻想,尤利乌斯忍不住有些言辞激烈起来。
面对着他的斥责,娜塔莎的脸色渐渐地白了下去,而经历得更少的叶莲娜,却反而有些脸色赤红起来:
“难道照你这样说,我们除了终生作为杀手一样生活下去,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
“当然不是,以逃避求和平则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如果你们想要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就不能不顾环境、不顾自身地直接选择,而是要经历斗争,作为团体抵抗世界各地的国家情报机构组织的渗透、拉拢与威胁、打击,才能真正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利与资本,而即使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必须要有人去牺牲与奉献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唾手可得的,姑娘们,所有目前的一切都是曾经的斗争的结果,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怀抱理想的现实主义与堕落腐败的腐朽阶级,理想国与现实人间之间的斗争从来不会结束,也没人能够选择结束。”
“你想要自由,总要有人去奉献,抛弃自由,承担责任。”
“所以,你们最终的选择,是什么呢?”
尤利乌斯向姐妹二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而后他向后靠在椅背之上,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对面的黑寡妇姐妹的决定。
他固然是希望能够获得姐妹二人的支持,并使得红房成为自己可合作的组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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