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斯戴芬妮猛地抬头,看向尤利乌斯。
“上个世纪冷战后期最大的军火商,如今的国防承包商,大名鼎鼎的企业家、慈善家亚历山大·邓宁,布朗宁奥维斯公司的总裁先生。”
尤利乌斯直视着斯戴芬妮棕色的眼眸,脸上带着对于这些盘根错节的政商联盟的讥讽与不屑之色。
“当时派去主导危地马拉事件的,可并不是一位真正的中情局特工。”
“而是一个被一百倍的利润所驱使,不惜亲身犯险,践踏人间一切法律的军火商先生。”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事情,那位在背后配合了这位家伙以中情局的名义执行屠杀的中情局高层,甚至不惜下达清除参与这些事情的老特工的命令,却反而留下了这样一个记录着他们把柄的机密文件?”
斯戴芬妮看着牛皮纸文件夹之上极为醒目的“绝密不可复制”的红色标记,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不能相信,作为危地马拉行动主要参与者的中情局,反而记录了当时真实的行动情况。
按理说这种时候拿到的不应该是因为“机密文件库不幸失火”而残留的“不能辨明内容的文件残骸”吗?
“嘿,清醒一点,记者小姐,那位中情局高层和亚历山大·邓宁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什么同生共死的铁杆关系,不过是为了利益而达成的结合而已。”
“在这种情况之下,威尔克斯女士自然需要留下这样一份刻意淡化了自己的存在的绝密文件,用作关键时刻对于亚历山大·邓宁的制约与限制。”
尤利乌斯将药剂箱放到了后备箱内,而后从后备箱内取出了一个简易包裹,放到了抱着文件袋走出的斯戴芬妮文件袋与胸膛之间因为某种阻隔而形成的斜坡内。
“一直没注意到,好棒的身材呀,斯戴芬妮。”
“谢谢夸奖,不过这是什么?”
“能够改变相貌的硅胶面具,还有变声器以及你的新手机,为了防止在调查过程之中你的身份暴露,这是最基本的保障。”
“啧,所以国安局的确通过手机监控着我们的生活吗?”
见到尤利乌斯如此自然地说出了这个事实,斯戴芬妮不由得撇了撇嘴。
“当然,不过你也放心,就算是国安局也没有闲心整天监控某个人的私生活的,只有在通过声纹搜集某些特定目标的时候,我们才会大规模地开启对于信息的监控。”
尤利乌斯说着,拉开了车辆的侧门,斯戴芬妮并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再次称赞,你的身材确实不错。”
“你再说一次我就要用防狼喷雾喷你的眼睛了,尤利乌斯。”
斯戴芬妮白了尤利乌斯一眼,而后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而自始至终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尤利乌斯,则是在为斯戴芬妮关闭车门之后,哼着已经许久没有哼起的所罗门·格兰迪的短暂一生的童谣,坐到了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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