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风和上官晴虽然没有去过皇城,可是他们知道五军营却是大明皇城的主要守卫军,五军营素有军纪严明、骁勇善战之称,军队人数可达十万之众。上官无极竟然说肖明山是五军营的总兵官,那可是朝廷的大官。

上官无极看着肖一风和上官晴问道:“怎么?你们两个人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没有,小侄一时失态,还望叔父见谅。”

“这也难怪,你怎么可能相信你的爷爷是朝廷重臣呢?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我查得是一清二楚。所以我才说你是将门之后,绝不是你口中说的浪子。”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大哥的爷爷既然是朝廷的大官,可他怎么会跑到了泛溪村那样的地方?”

“李庭右本是宫中李妃的兄长,他原是五军营的副总兵官。李庭右仗着李妃之势残害不为己所用的将官,他还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此人心胸狭窄、手段残忍,他与魏忠贤、魏广微等人沆瀣一气迫害忠臣。”

“此等人真是可恨至极,朝廷怎么会重用这样的人为官?”

肖一风说道:“朝廷腐败、皇上昏聩无能,乱臣贼子必会出来兴风作浪。”

“不错,风儿所言不假,正所谓昏主误国误民,乱臣贼子必当道。”上官无极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风儿的爷爷对于李庭右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他借一次点卯的机会命手下狠狠地打了李庭右五十军棍。李庭右便怀恨在心,他伙同李妃和魏广微,还有魏忠贤设计陷害风儿的爷爷调戏李妃娘娘,昏晕的皇帝不分青红皂白便下旨把风儿的爷爷抓起来关进了天牢里的死牢,并于三日后处斩。”

上官晴愤怒地说道:“这个狗皇帝竟然如此轻信谗言!”

“圣旨已下,李庭右以为风儿的爷爷必死无疑,可众多大臣在皇上面前以死力保,风儿的爷爷才免遭一死,但他被消职为民并被逐出了京城。风儿的爷爷虽逃过一劫,但李庭右却不肯放过他。”

上官晴问道:“所以才有后来的屠村之事发生?”

“不错,李庭右当上五军营总兵官后派出很多江湖高手去追杀风儿的爷爷,风儿的爷爷终因寡不敌众受重伤逃命到了泛溪村。风儿的爷爷差点儿就死在村头,他幸好被风儿奶奶家的人所救才幸免于难。”

“原来如此,若不是我爹当年图一时之勇说出爷爷的名字,泛溪村的百姓也不会受到牵连。”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也怪不得你爹,那时我们毕竟年纪小,又不谙世事。”

“叔父,小侄不明白,我爹又如何躲过了一劫?您又是如何来到了这绝情崖下?”

“你们继续听我说下去,后面还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上官晴进得屋去,她把茶壶和茶碗端出来放到了石头桌子上,肖一风给上官无极倒了一杯水后说道:“叔父,您慢慢说,小侄静听便是。”

上官无极看了看上方的一片蓝天说道:“很多事都是你爹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你爷爷从来没有和家里人说过以前的事,一家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你的爷爷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他在家中早早就挖好了一个地窖,你爹就是藏在地窖中才死里逃生。你爹逃离泛溪村后无处可去,他流落江湖一边修炼武功一边四处寻找仇人,但始终未果。再后来,你爹便和你娘成了亲便有了你。”

肖一风说道:“李庭右这个恶贼仍不死心,他一定要将我们斩草除根才罢休,此人真是异常的歹毒。”

“所以我们一定要杀了他,否则,我们将永无宁日。”

“小侄惭愧,我多年来竟然生活在安逸之中,自己却不知道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这怪不得你,你脱然于世也不为是一件好事,否则,你必招来杀身之祸。”

“叔父说的是,不然,我们两家人也不会再次遭到贼人的毒手。”

“只怪天意弄人,我没有机会杀死那个恶贼。”

“小侄不信什么天意,我一定会杀了那帮逆贼为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风儿,你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尽人皆知,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的冲动,仇一定要报,但是你必须要冷静。贼人现在的势力很庞大,就连白龙寨都为其所用,江湖很多门派都归顺了他们。”

“叔父教训的是,小侄受教了。”

“爹,我们就应该立刻行动去诛杀贼人报仇,我管他们的势力如何?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住口,你这样行事只会是去白白送死,贼人巴不得我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我们都死了还何谈报仇?”

肖一风说道:“叔父说得是,晴儿妹妹,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报仇的事急不来。”

“你们既然都这么说,我只能听你们的。”

上官无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有一件事让我终身愧疚,我对不起飞燕,更对不起娇月公主。”

听到上官无极说出娇月公主的名字,肖一风立刻想到了忽而台和他说过的话,他低头若有所思。

“风儿,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叔父,我在听您讲下去。”

“那要从我身受重伤倒在荒山野岭说起。”上官无极说到这,他的脸上透出无奈的表情。

且说上官无极当年受伤逃走后昏死在荒山野岭之中,可当他睁开眼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还站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

上官无极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他说完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丫鬟忙说道:“公子受伤过重,你还是不要起来。”

另一个丫鬟一边往外跑一边喊道:“小姐、小姐,受伤的公子醒了,你快来看看!”

一个上身穿蓝色翠烟衫、下身着紫色长裤的女子走进了门。一头青丝秀发随着她的走动而翩翩飘起,一双如同秋水清澈的眼睛看向了床榻。

床前的丫鬟俯身道:“奴婢见过小姐。”

此女子一摆手后走到床边说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上官无极看着面如桃花、明眸皓齿的女子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又是何人?”

旁边的丫鬟噗嗤一声笑着说道:“公子,你受了重伤,是我家公……小姐从山上把你救回来的,这里是当然是我们的住处。”

上官无极微微欠了欠身体说道:“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有伤在身不能大礼拜见,还望小姐原谅!”

“公子客气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你为何会身受重伤且晕倒在荒山之上?”

“在下复姓上官,名无极,我只是个逃难之人,路经荒山遇到了歹人。敢问小姐尊姓大名?此处又是什么地方?”

女子朝两个丫鬟说道:“春桃、英红,你们到门外候着,我和公子说几句话。”

“是,小姐。”两个丫鬟俯身下去后到门外守候。

“我并非中原人士,我的名字叫娇月。此处是我暂时寄居的地方,这里是个市镇,名叫寒风岭。”

“原来是娇月小姐,在下感激不尽。”上官无极说完咳嗽了几下后躺到了床上。

娇月忙说道:“公子好好休息,我会找镇上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上官无极忙挣扎着说道:“不必,我虽然受伤很重,但是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小姐千万不要去找大夫。”

“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让仆人给你敷药治疗,等你好些后我们再说。”娇月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到了门外,娇月对两个丫鬟说道:“春桃、英红,你们两个人好好看守这里,不得让任何人接近,我去见哈莫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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