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文竹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小姐,小姐,有你的信。”

付芫清有点起床气,此时被突然叫醒,心情十分不妙,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信这么急着送来。”

文竹捂了一下嘴,声音小了些,“是年先生的信。”

付芫清扭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走到桌子前,“师父?可算是来信了。”

付芫清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满脸笑容,“太好了,师父三日后便到了。”

“文竹,梳妆,我待会儿就去找父亲说这个好消息。”付芫清放下信就开开心心的准备梳洗打扮。

文竹见付芫清开心,自己也很开心,忙跟上去,“小姐今日高兴,奴婢给小姐梳前几日学会的发饰,这些日在云城十分流行。”

付芫清笑的眉眼弯弯,“好。”

片刻后,付芫清提着裙摆就冲进了付正的院子。

“爹爹,爹爹,您在吗?”

此时时辰尚早,付正也起床不久,“什么事急匆匆的,都快嫁人的人了。”

嗯,显然付芫清的起床气来自她的父亲。

付芫清一路小跑过来,鼻尖渗出了细汗。

付芫清不拘小节的擦了擦汗,而后俯身行礼,“见过爹爹,给爹爹请安。”

付正此刻完全醒了, 笑嘻嘻的捏了捏付芫清的脸 “怎么,小小何时也记得来问安了?这爹爹可不多见啊。”

付芫清讪笑,“嘿嘿,女儿一向敬爱爹爹,不来是怕扰了爹爹休息,怎的在爹爹嘴里却成了打趣女儿的地方。”

付正宠爱的摇摇头,“油嘴滑舌。”

“进屋说,外面露气重,别着凉了。”付芫清搀着付正进了屋。

“行了,一大早的,说吧,什么事?”付正也不含糊,自然知道付芫清来定是有事。

“爹爹,师父快回来了,三日后就抵达云城。”

付正愣了一下,喜上眉梢,“好好好,年先生出游多年,终于快要回来了,好好好。”

“王管家,快去招呼一下,将府里收拾收拾,哦对了,把挨着小姐院子最近的那间客房收拾出来,换上简朴点的家具。”付正喜气洋洋的安排着,付芫清倒没想到,她师父在付正眼里能有这么高的地位。

付正又说,“年先生可有说此番回来有何事,住多久?”

付芫清摇头,“并未。”

付正点点头,“为父知道了。”

“爹爹问这个干什么?师父向来游历惯了,离开便离开了,这有什么关系?”付芫清皱着眉,不明白付正为何问了这样一句话。

付正只怔怔的看了一眼付芫清,答道,“无事,不过是许久不见年先生,想他多留些时日。”

付芫清并未在意付正的片刻怪异,只当作是付正思念好友,还未见到,便害怕离别罢了。

付芫清只知自己师父是父亲好友,二人互称先生,也觉得不过是文人之间的繁文缛节而已,可又想到她上次见到师父是也不过10岁,师父对于父亲的称谓,她早就模糊不清了。

而她记忆中关于师父的事情大多来自于父亲的口述,以及多年未见的师父的信件。

现在想来,她师父与父亲的关系是否是挚友都不大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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