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大概、也许、或是意外地起了作用。

潘西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停念叨着这句话。

“做你自己……做你自己……做我自己……”

阿曼塔松了一口气。

她的心理辅导看样子终于要结束了,尽管她不知道潘西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做我自己!”

潘西还在喃喃自语,但表情越发喜悦。

“我可以走了吗?”阿曼塔礼貌地问道,“现在已经到了午饭的就餐时间。”

“不!”潘西惊叫,“不!在那之前……阿曼塔,请你答应我,拉着我,请把我从这深渊中拽出来——”

潘西站在天台边缘,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恳求神色,向她伸出手来。

“……”

阿曼塔其实是想一走了之的。

然而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德拉科。

如果潘西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跳下去,并且——成功地意外身陨了,噢……说不定还会变成个霍格沃茨的幽灵,那么德拉科怎么想?

这得给德拉科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刚开学三天就从学校城堡上跳下来,还是因为他——还有他那封信。

怕不是德拉科会直接抑郁。

想到德拉科在对角巷替她付的账,以及借给她的那些马尔福庄园私藏的书籍……等等,嗯,看在这些的面子上,她就……勉强拉她一把?

算了。

阿曼塔果断走上前靠近她,伸出手来。

她另一只手在长袍里,握住魔杖,时刻提防着她有什么动作。

潘西伸手握住她的手:“阿曼塔,谢谢你。”

她嘴角勾起,但眼神越发冰冷。

阿曼塔隐约察觉她的笑容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浑身一痛,像触了电一般,浑身一阵阵的麻痹,动弹不得。

“阿曼塔,你会失败在你的善良和轻信别人上,这是你最大的弱点。”

潘西轻飘飘地说着。

“你不是说过,斯莱特林不择手段吗?我学会了。”

她用力一拽,把她丢向身后的深渊,还补上了一脚。

阿曼塔毫无防备,被她从天文塔高高的尖顶上推了下去。

耳旁是刺耳的风声。

她早该想到的——

她就不该愚蠢地听信这两个人的话。

愚蠢地来到这里,还狂妄自信地认为能说服潘西。

懊悔自责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但求生的本能很快盖过了一切。

失重的感觉如同一把巨锤,狠命地把她砸向地面,又仿佛从地里伸出无数双手,拼命要把她拽下深渊。

她从未有过比现在更想活下去的想法。

四面八方的气流紧紧地扼住她的口鼻,刀片一般割过她的面颊。

痛苦令她的意识更加清醒。

她动了动指尖,发现已经可以动了。

她连忙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扫帚飞来——(Accio Broomstick)!”

她几乎声嘶力竭,因为气流快要撕破她的胸膛。

可她喊完,忽然绝望地发现自己的魔杖似乎在坠落中已经掉了出去。

就在此时——她手腕上的贤者之环,那颗墨绿色的原石忽然迸发出耀眼的亮光。

即便是白昼,也灿如太阳。

一把扫帚不知从城堡的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如一把利箭破空,伴随着刺穿空气的啸叫声,笔直地飞向她的手中。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她一个翻转把扫帚压在身下。

虽然她此前从未骑过扫帚。

似乎因为刚才的喊声,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她,四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大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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