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卫封就被当街打包带走了。

被人抗在身上的卫封,完全任由臧海摆布,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次不是抹布塞嘴,只是用炁而已。

臧海并不是乱无目的,他在城内兜转了半圈,直接就扛着卫封来到了八极门。

卫封并未能看到高英才所说的在八极门蹲守的鬼子兵,处于全身高度瘫痪状态的情况下,全身唯一的力气只剩下睁开眼皮,只能任由臧海带着腾挪躲藏。

府院内空荡荡,满院的落叶许久没有人清扫,久无人烟,看起来有些灰败。

臧海没有在前院多做停留,熟门熟路地把卫封带到一处小庭院丢下。

拿出偷走的压胜钱宝撤掉包括的炁,丢回在卫封身上。

没有了阻隔的压胜钱宝,在卫封身上如同找到了家,不由自主地散发了独有的炁源,卫封能感觉到钱宝里那股雀跃的急迫感。

除了第一次需要张怀义的引导,现在已经清楚运行线路的卫封,随着炁源的不断涌入,卫封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

但他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恢复,等待臧海开口他的目的。

之前敢皮两句,是因为有张怀义和高英才在,打不打得过眼前的臧海不知道,但至少自己有开口的权利。

而如今,自己没有依仗,甚至不用臧海动手,再次收走钱宝自己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啧,真有意思,原来身体和魂体是分开的,通过外炁的能量来控制躯体的行动么...”

卫封本还想假装一下没恢复,再等臧海放松下警惕,找机会溜呢,哪知臧海开口就点破了自己控制身体的原理。

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装了,人眼毒着呢。

“老爷子,你到底想干嘛,直接说吧。”

“哟,会说话呢,我还以为你没了铜钱话都不会说了。”

臧海摸出了烟杆,找了个石凳就坐了下去,点着烟,还不忘调侃。

“嘿,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没啥好装的。不用给我胁迫什么的,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就好。”

卫封大大咧咧地起身,在屁股上拍了拍,顺势坐在了同一张石桌上的石凳,就等着被问。

“呵,行。既然你痛快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刘知远是不是死了?”

臧海问的很直接,嘴上深吸了一口,呼出的烟雾缭绕在脸庞,让人看不清脸上是何表情。

卫封点点头:“是。”

没有逃生的手段,没有嘴硬的资本,卫封很干脆地认清形势。

能看出来臧海有一瞬间似乎是僵硬了一下,但应该是有心里准备,语气也没有变化。

只是静静再深吸了一口烟,这才看着卫封缓缓问道:“怎么死的...”

卫封对于刘知远,同情的感触居多,当即也没有隐瞒,撩起了衣服,背着身给臧海看了一下那两处枪伤。

臧海看着那两处对于异人同样是有着致命效果的伤口,久久没有开口。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两处枪伤沉疴已久,也确认了心里的所想。

卫封见臧海没有主动问,索性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臧海半年前刘知远的经历,自己和张怀义是如何凑巧碰上了老刘,再由老刘的请求,从而让自己附了身。

烟杆中不断地吞吐烟雾,吞吐的动作渐渐变得频繁,臧海尽管没有透露自己的情绪,但卫封也能看得出他的心内并不平静。

待卫封讲完,看向臧海等待其他的问题,如果找自己只是为了问这件事,那自己已经没有隐瞒了。

当然,除了刘知远的事,自己的事倒是一字不提。

臧海倚靠着石桌,眼睛早已经是看向别处,模样似乎是在沉思。

卫封讲完许久,也不见他再度开口问些什么,甚至烟草已然燃尽,都没有注意到。

正当卫封就快耐不住的时候,臧海才有所动作。

只见他反扣着烟杆,敲下了灰黑的烟灰,喃喃开口说道:“刘知远拜的是徐穆忠,但是他刚进门时,横练功夫其实是我教的,我也只教过他一个门内的弟子。”

闻言,卫封脸色有些许诧异,还以为自己需要争辩一番,哪知臧海好像直接就信了。

带着些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呃...你不怀疑我说的么?”

“你身上的附魂术法,如今世上能使出的也就那几个了。别人我不太清楚,但是天师府的品德我倒不曾怀疑,如果你今天不是受到天师府亲传的袒护,你现在就不是坐着和我说话了。”

臧海回头有些藐视地看了眼卫封,像是看傻帽一样,紧接着又给自己烟杆子填了些烟草。

卫封挠了挠头,这点倒是没想过,天师府不禁战力出众,连品德都是远扬,大树确实好乘凉。

当然肯信自己,这大概率是臧海这个人的性格所致。

也许有不少人对全性持有一层滤镜,不排除有些全性是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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