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嗯?”疯乞丐回头瞪着陈长生,示意其噤声。
约莫好一会儿后,疯乞丐又才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对着陈长生说道:
“休要多言,收好符石,且依此而行。”
疯乞丐右手呈剑指点在陈长生额头,金光乍现,一股玄奥的法诀映在脑中。指引其按照一种独特的方式进行呼吸。
陈长生初步尝试,只坚持了一两息,浑身便像疯玩了一天,又被雨水打湿了衣裳般沉闷疲倦。两只眼睛直打架。
“悟性尚可,体力却不如。娇生惯养惯了,今后倒要磨练一番。”疯乞丐点点头,快步上前将陈长生扶住:
“先回房去。法不传六耳,今夜之事,须管住口舌。”
“弟子明白,师父也早些歇息。”陈长生实在是困意难当,应付了两句便告退了。
“为师还不需你劳心。”疯乞丐挥挥手,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月明星稀,入夜已经有些寒冷。疯乞丐一身薄衣,未见其有不适。
翌日清晨,被扫地的下人发现。只当是吃醉了酒食,昏睡在此。恐冻伤了性命,呼叫起来。
众人纷纷出来张望,聚在周围七嘴八舌,小声议论,不曾有人上前。
陈员外来不及正衣冠,在佣人的簇拥下奔走而来。见此情景,暗呼不好。遣散了众人,亲自上前观看。
“大人?”陈员外推了推疯乞丐,未见其有动作。又小心地伸手探了鼻息,这不探还好,一探却惊得坐到了地上。疯乞丐气息全无!
“夫人!夫人!”陈员外连滚带爬,一面回头望向疯乞丐,一面又朝卧房而去。不知作何感想。
“鬼叫什么?扰人清梦。”疯乞丐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从躺椅上直起身来。惯例是伸手拿酒喝,摸索了一阵,才发现酒葫已滚到一边。
也不见其起身,只虚空一握,酒葫便像受牵引般神奇地回到手上。
陈员外大惊,仔细揉了揉眼。若是头天还有所怀疑,今日便不得不相信,疯乞丐确实是世外高人。
“员外好雅兴!”疯乞丐笑看陈员外丑态,殊不决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失礼,失礼。大……上仙没事便好。”陈员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折返回来:
“上仙可有吩咐?”
“无妨,你且忙你的去罢,只教人替我打酒即可。”疯乞丐晃了晃手中葫芦,听其声音确实所剩不多了。
陈员外不敢怠慢,连忙唤来工人,叮嘱专人伺候,这才忙于前后。
不一会儿众人整装待发,分放了一些干粮,这才浩浩荡荡,去田间劳作去了。
孩童们去食堂喝了些米粥,也随二丫在院中流窜起来。只是迟迟不见陈长生身影。
还是二丫当先发觉,兀自去偏房叫喊。
来到堂前,正欲要推门而入,却被人从内打开,差点撞个满怀,一把搭在其肩上。
“二丫哥,一夜不见,怎地如此思恋?”
陈长生笑言,丝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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