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金池,就处于白灵宗山门南侧。
金池占地方圆五百余里,湖面空阔,不见一处岛屿,更无芦苇荷花等物,一望无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海上。
在金池东侧,建有许多观景楼台,连绵不绝,高低交错。
在这些观景楼台西面,离岸二三里,金池湖水之上,有一处圆形石台,直径过百丈,台面平整,没有任何装饰。
此时,正有几位白灵宗的筑基弟子,在这座石台上混战。
如果身处岸边的观景楼台中,无论在哪一处,都能观赏到石台上的战斗。
辛从指着石台,对身旁众人说:“这就是云山试武台。云山武试的淘汰赛,就是以这个石台为擂台。”
此时已临近傍晚,大日西沉,微风习习。虽然是秋天,却还有股暖意随风而来。
在石台周围,有许多大小不一的船只,载着游客,飘荡在湖面上。
辛翔等人就处于其中一艘船上。
现在是休沐日,辛翔等人没有穿龙碑武府的弟子制服,身上的衣物都是在龙碑区新买的,质量上佳,比他们从故乡带来的衣服,要更加舒适百倍。
辛翔他们所在的船只,是艘大型游船,能载近千名游客,属于白灵宗产业。
站在船只的甲板上,也能看到云山试武台台面上的战斗。
唐明指着混战中的白灵宗弟子,问:“那些人怎么在上面打架?”
辛从解释说:“那不是打架,他们是在训练武技。这里毕竟是白灵宗的地盘。他们的弟子平常就能在这里训练,等到了云山武试的时候,对环境也能更熟悉。”
唐明疑惑:“这对其他门派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这时,有人讥笑道:“练的再多有什么用。白灵宗的人已经有百年没进过云山武试淘汰赛了。平常不上去练练,这辈子都没机会站到云山试武台上。”
循声望去,有位少年刚从船舱中走出。
此人身穿黄衣,腰悬宝剑,手执折扇,气质高贵,神情之中,带有一股傲慢之色。
黄衣少年目光往辛翔等人的弟子腰牌上一扫,哼了一声,骂道:“原来是龙碑武府的外域废物。”
众人大怒,辛从厉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骂人?”
黄衣少年十分得意,将手中扇子打开,盖于胸前,说:“本少爷是扶海域冀州人士,灵鹤剑宗弟子,龙碑尚家传人,夜殇剑主尚世永是也。”
这一个个身份摆出来,虽然不太理解其中含义,但在黄衣少年那种气势下,辛从等人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辛翔这些天,常在图书馆学习,靠着玄感通神术,已可称得上学富五车。因此,辛翔很清楚这些身份的含义。
正因为清楚,辛翔也知道,这些身份其实不值一提。
辛翔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原来是龙碑武府的叛徒。”
“你!”尚世永指着辛翔喝道:“小子,你敢侮辱我尚家!”
辛翔似是有些无辜,问:“我说错话了么?”
尚世永大怒,便要伸手去抓辛翔衣领,同时还喊着:“看我把你丢去喂鱼!”。
只可惜,同是筑基境,辛翔这一身天生神力就是最大依仗。
尚世永想拉辛翔,根本拉不动,知道力量有差距,便想变招,施展些关节技,把辛翔扔到水中。
但辛翔见他先动手了,自然不会乖乖不动,反手将尚世永举过头顶,口中还在质问:“你为什么要打人?”
唐明见辛翔动手,夸赞道:“翔哥儿,干的好!”
尚世永被举在半空中,不断挣扎着,还叫嚣道:“你有本事放我下来,咱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辛翔只觉得好笑。
论技巧,辛翔肯定不如这位尚家传人。但辛翔具有灭真半魔身,身体各种发育都远超极限。
同为筑基,辛翔单凭力量差距,便足以碾压尚世永。
再打上一百次,结局就能有一百种——主要取决于辛翔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辛翔内心考虑,要不要把尚世永丢进水中了事时,有人插手了。
“这位同道,我家师弟多有得罪,我代他向各位道歉了。还望给我点面子,把我家师弟放下来吧。”
说话的是位黑衣青年。
此人出现后,尚世永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要不是知道他还活着,辛翔还以为自己举着一具死尸。
辛翔问黑衣青年:“你是谁?”
黑衣青年拱手一礼,说:“灵鹤剑宗,徐回。”
这位徐回看上去,倒是有些礼貌。
辛翔说:“是他先动手的。”
徐回音色温润,说:“我代他向各位道歉。你把他放下来吧。有我在,他不敢再动手。”
正常人见对方如此谦逊,多半会选择息事宁人。
辛翔心中暗自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个傻子。”
所以,辛翔选择把尚世永丢进金池。
谁知,辛翔刚一动手,徐回不知何时已走到辛翔身前。
那徐回像是随意伸了下手一般,便已经拉住刚被辛翔扔出的尚世永。
也不见徐回怎么发力,便已经单手扶着尚世永重新站回甲板上。
在外人看来,好像是辛翔有意放尚世永下来,而徐回只是上前搭把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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