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被视作由众多密教组合而成的大型教团,其核心骨干分为两类:
一种是出主意的祭司,一种是出力气的圣人。
除此之外,便是像蟑螂一样杀不干净的方舟信众。
“他们只做一种买卖,那就是仪式移植。”
脸色依旧难看的方琪为其余两人介绍起方舟,语气里满是厌恶与恐惧。
毕竟被移植的仪式不会凭空出现,方舟也不是记录了无数知识的公益组织,他们手里的仪式,自然来自于人。
“方舟是出了名的食腐动物,向来只在会有人员伤亡的地方出没。”
他们很少主动烧杀抢掠,甚至很少因为恩怨和哪方势力陷入大规模的厮杀。
不求财,不图色,方舟信众只会一直盯着死在荒郊野岭里的可怜人。
等到战场尘埃落定,再把死者的尸首取走,带回“方舟”,以待之后取用。
具体用法,不管是卖给其他势力,还是内部自行取用,都看一个缘份。
等缘分到了,方舟信众便会取出之前封存好的身体,剥去肉身上的烙印,又或者抽取灵魂上的铭刻。
没人希望自己的身体被亵渎,因此在较大的城市里,方舟基本上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边境司和守密司也会参与对方舟信众的驱逐,只有圣人和祭司敢于只身在城中行动。
只是眼下几人所在的黑林,并没人会来主持大义。
“人们都传,方舟的祭司会预言,等祭司算出来哪要死人,就有穿着生化隔离服的圣人凭空出现,偷走尸体。”
回想起对方舟的传言,方琪的表情有些难以平静。
被一群嗜血的乌鸦盯上,厄运便是板上钉钉。
褪去铠甲的狐重楼开口问道:“他们有很多圣人,很多祭司吗?”
方琪点头,“方舟的结构很松散,人们对他们的了解就是一支支小队。
每一支队伍一般都是一个祭司带一个圣人,出没的地方也不固定。”
世界各地的任何一处都可能存在一支甚至数支方舟小队,也完全可能一点方舟的影子都没有。
穆阖颤着声音问道:“那,那我哥他……”
狐重楼和方琪对视一眼,两人都清楚穆阖的猜测到底是什么。
“据我所知,一支队伍里的方舟信众都会一直跟着他们的圣人。”
方琪伸手扶着下颌分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信众突然消失了,但是,你哥不在方舟队伍里的概率是很大的。”
这样的推测又引出了新的问题,如果穆阖的哥哥不是方舟信众,那他又是哪个组织的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局势越来越混乱,三人不再多想浪费时间,埋头继续赶路。
耳边的枪声和吼声已经开始震得耳朵生疼,脚下的土地也开始不平整,越接近战场,环境便越是异常。
大片的树不规律地向着各个方向倾倒,巧合似地撕开了黑树对天空的封锁。
唯一一束从树冠之中倾泻下的日光照亮了坑坑洼洼的土地,受到超自然力量影响的岩石从地上凸起,竖起了一道道障壁。
其中一些尖锐的岩石最顶还插着四仰八叉的猎人,他们的腰腹一片鲜红,显然是瞬间被地上的石头穿刺,接着高高顶起。
除此之外,还有大把的猎人七零八落地散在草地上,在死伤最为密集的地方,往往还能找到一个人高马大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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