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

“是!”刘牧应声退下。

“给我把那三个夫子都给带上来!”

三人都被身后的侍卫给请了进来,陈徽玉看了看他们三人的书椅都没有任何瑕疵,也才使用了不到一年多,心情好了点,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人现在起都被辞退了,这个月才过一半,不过银钱按全月结算!你们三人今日就给我离开学堂。”

其中一个中年夫子慌了,他已过而立之年!十五岁考上了童生,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未能更进一步,家中也无什恒产,只有薄田五亩。家中父母小辈在家种田,其他两个兄弟为了供他这些年的科举之路一直在外辛苦做工。都期盼他能一朝中榜,可是自己蹉跎半生却依旧考不上!

没办法只好来陈家举办的村学当夫子,这儿给的月钱也比别处的要多出一大半,人到中年也不得不向这世俗低头面对现实了!可是没想到今日自己会被辞退。

“陈小姐,不知道老夫犯了什么错,你这毫无理由便要辞退我等,不给出一个理由老夫可不会白白吃下这亏!”

“呵!”

陈徽玉气极反笑。

“你们还真当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吗?什么都不懂!我每个月给你们开出这么高的工钱,还给我整出这么多要求,黄花梨木!你们这一套桌椅至少要三四百两的银子,都够建造多少所学堂了?身为夫子,就要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个学生。”

覃夫子一撩袍子,一副即将就要PUA陈徽玉的模样反驳道:“陈小姐让那些女子来读书,也敢说自己了解民情。她们若是不在家做活,家中的活谁来干!难道让自己爹娘来帮他们干吗?”

陈徽玉第一次直观听到这话,心中不可谓不震惊,语气居高临下的呵斥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大部分人在家可有帮过自己爹娘做事?本小姐自己的钱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花钱请你们过来是教导学生的,而不是让你们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到学生身上让她们来学堂受苦的。”

此时已到了正午,木门一直是开着的,外面挤满了一堆没上课在门外好奇张望的孩子。

陈徽玉早已看到外面的孩子们,并未顾及三位夫子犹如调色盘般的脸色,刻意放大声音继续说道

“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想各位夫子也都是集全家之力,才供出你们这些童生和秀才出来!可你们呢?口中说着待自己高中,家中人也能跟着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过上富贵的生活!”

准备反PUA的陈徽玉顿了顿,继续笑着说道

“可是你们看看自己现在!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们在家中累死累活的,钱全用来供你们考科举,结果呢?你们这些年来就考上了个秀才,唯一的用处就是家中的田地不用再交赋税了,这些赋税可抵得过你们读书时一年的花销?而还只是童生的,我就不说了!”

“你们让家人所拥有的,远不及家人为你们付出的多!考学的这些年可是堪比闺中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既未高中就算了,此刻这么好的工作还被你们自己给搞丢了!”

最后丢下一记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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