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院门口,已是一阵大乱。
从奇痒中恢复过来的家丁,哭嚎着向黄顷身边跑去。
这些家丁虽是武士打份,但却也仅是会点三拳两脚。
平时虽敢仗势杀人,但见到主子被杀,除了乱叫喊之外没有人说出有用的主张,无能的本性一览无余。
他们手忙脚乱地抬着黄顷的尸体,一人想进院其它人想往回走,拉拉扯扯地没走两步就咧嘴呲牙,或拐腿,或跳脚,其中一个家丁跌倒后还压在黄顷的尸体上。
这是陆宁抛出的篮子起了作用。
篮子里装的东西与老汉撒在地上的东西一样,都是尖锐的铁钉或圆圆的饭豆。
这些东西被他撒在黄顷他们来的路上。
陆宁希望通过这种较为简单的手段来延缓黄家得到消息的时间,为自己顺利逃走创造条件。
四周的人都是前来红香院寻欢作乐的公子少爷,他们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此时他们一个个双脚发颤,连声都发不出来。就是想过来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红香院护院打手这时才冲了出来,一个中年打手大喊着让人在路口拦住一辆马车,将黄顷的尸体抬上马车,并把受伤在地的二狗也扔到车上,喝住了无头苍蝇般的黄家家丁,指挥他们把马车赶向黄家。
事实上,黄家得到消息后,也是一片混乱。
黄顷的父亲听到黄顷死去的消息,他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黄家的人见此更是慌乱。
他们又是拿药又是去医馆找人,等大夫来到之后,下药让他清醒过来。
黄顷的父亲这才想起抓人报仇,可是此时,事发的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陆宁已经走出很远了。
出城后的陆宁按照事前老汉指点一路向西,马不停蹄,急走了一天一夜。
之后,因为不得不让马吃草喝水,才找个小村子停了下来。
他花了点银两喂饱了几匹马,又备了一些草料和水。
同时,自己也从村民那里买了一些干粮并换了一身布衣戴上一顶大草帽。
不分昼夜,又连走了几天。
在陆宁路过一个很大的镇子时,正赶上一个八方大集,大集内食品、农具、杂物等应有尽有。
大集市沿路而设,有一里之长。
陆宁来到集上,想了一想,就先把马车车身卖掉,后又在不同地点把马也卖了。
这样分开卖可能会少卖不少银子,但他仍旧如此,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别人通过马车来发现他的踪迹。
最后又在集市内以最快的速度买了辆两马拉的马车,又买了些炊具、粮食、干粮和草料等必备之物,赶着新马车继续前行。
十多日后,行走在乡村路上的陆宁未见有异常之事,他紧张的心情才有所放松。
尽管如此,陆宁仍然不敢在官路上行走,他只是大致按照一个方向前行。
他走的地方虽然有山,但田地很多,有许多田间路或山路可供通行。
陆宁穿着农夫的衣服戴着草帽,坐着农家马车,一路穿行,没有引起别人的过多注意。
“我杀了黄顷,黄家一定不会放过我,想必我的画像会很快贴出来,官府会四处通缉我,”
陆宁虽然出身小镇,但一些常识他还是了解的,他清楚自己面临的危险。
“黄家可能很快查到我是东青镇的人,希望老先生出面,能阻止黄家对小镇可能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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