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苑见顾酌被他哥刻薄,嘟囔着嘴,替顾酌回嘴:“伤得只是一只手而已,还是幸福的。”

“……”

傻白甜,又恋爱脑。

说的就是他这个天真的弟弟。

胳膊肘是真往外拐了。

不过看在昨晚知苑指使顾酌替他揍薄纣的份儿上,知屿暂且也就没拆穿顾酌只能骗到他弟弟的小伎俩。

黎郗宿忙扯了扯知屿,冲知屿眨巴了两下眼睛:“行了,让他们两聊吧,我们去看薄纣。”

“他有什么好看的?又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

话里话外,还带着惋惜。

在精准捕捉到人心理这方面,黎郗宿是个人精儿。

他朝知屿眨眨眼,一连暗示。

“当然是去嘲笑他呀?你难道不想吗?”

知屿真被这个条件诱惑到了,犹豫后动了身,去了隔壁病房。

薄纣的伤在脖子,颈侧被碎片划伤的,但不深,包扎得也只有几厘米长。

人还能站在窗前,边打电话边抽烟呢。

一见到人,薄纣挂断电话,就是一阵阴阳怪气:“想不到啊,你还能来给我探病,不会是来补刀的吧?”

原先还气度平和、表情恬静的知屿,见到薄纣,就跟按下了愤怒按钮一样,表情霎时就变了。

“那你睡觉的时候,最好睁着眼睛,保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从窗外扔炸弹炸死你。”

薄纣用指腹碾灭手中的烟,朝知屿步步紧逼,贪婪的眼神,恨不得将知屿生吃了。

而偏偏知屿,也是一个硬骨头,不躲不避,反倒是迎上薄纣的欺压,倨傲得坚韧。

在人猝不及防时,薄纣又蹭了下知屿领口处因遮不住而外露的咬痕。

却激起知屿强烈的避让。

薄纣:“我好害怕呀,宝贝儿,那你弄死我好了。”

“宝贝儿”一出,知屿脸色瞬间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的。

太暧昧了,又有点挑衅的意味。

一旁的黎郗宿觉得太肉麻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在这儿。

薄纣,一个心机深沉,且恶劣至极的狐狸精。

知屿皱着眉,极度嫌弃:“离我远点,你很臭,想吐。”

“不,我离你远点。”

“……”

只等将人气走后,薄纣脸上的笑更是不带任何遮掩。

黎郗宿不解,觉得薄纣是真欠,脸皮还厚。

“你总欺负人家干嘛?你就算要针对,也应该针对他爸吧?”

薄纣一副浪荡样儿,吊梢眼多情,泛滥桃花:“你不觉得欺负他很有意思吗?”

黎郗宿无语摇头,嘴角抽了抽:“你是真的渴。”

“难怪人忍不住又甩你大嘴巴子,又是咬的,你纯纯犯贱。”

薄纣不以为耻,反倒是讪笑得不知收敛。

知苑捧着顾酌的脸,上头有几次擦伤,可给他心疼坏了。

“脸都受伤了,会不会留疤呀?以后都成丑八怪了。”

顾酌由着知苑在他脑袋上撸来摸去的。

“你还挺颜控。”

“破相了你就不跟我了吗?”

知苑嘟嘟嘴,音色乖软,又有所忌惮:“破相了就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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