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达川自言自语的说:

“拖也不是办法,总得解决。”

他右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黄鹤楼烟盒,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

左手大拇指转动打火机,一团黄色的火焰出现了,把左手移动在嘴巴前面的烟头下面,右手五指伸开变成一个半圆形与左手连接起来,防止风吹灭。

低着头猛吸几口,每吸一口,烟头闪亮一下,烟头点燃了,把打火机放进口袋,烟从鼻孔里冒出来,漂浮在头顶上,用右手夹着烟,再呼吸一口空气。

他一面吸烟,一面盘算着要去找老婆谈谈,烟成了他的亲密伙伴,仿佛这烟会给他带来勇气,他给自己一个眼前的计划,抽完这只烟就必须办这件事情。

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扔进陶瓷烟灰缸里面,转身走出客厅,穿过走廊,来到老婆的房间。

宋欣蓉披着有些稀疏的凌乱的头发,从前那头瀑布般的长发荡然无存。

干瘦的身上套着一件十分宽松的白底红碎花睡衣,就像一件晾在衣架上的衣服,没有什么立体感。

一双充满悲伤,忧郁的眼睛空洞无神,一张苍白的脸,松弛的皮肤贴在脸颊上。

她在沙发上的一堆衣服里面寻找什么东西。

房间里乱七八糟,小板凳倒在地上,尿不湿丢在小板凳旁边的地上,水彩笔,油画棒,铅笔,积木,包装袋混在一起,散落在地上的泡沫垫上。

床头柜上,饼干,海苔,方便面,快餐盒子杂乱无章。

宋欣蓉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公进来了。

她一看见柳达川的脸,过去认为是天下最漂亮的脸,无比厌倦,立马升起一股怒火,这张漂亮的脸并非她一人拥有,十分鄙夷不屑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谁要你来的?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出去!”她歇斯底里怒斥道。

这几天她的思绪很乱,她多次收拾衣服行李准备回娘家,可是孩子又多,要带的东西也多,她始终犹豫不决,几次准备行动,又停了下来。

看见柳达川来了,要做出一副和他决裂的态势,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一个背叛自己婚姻,在外面寻花问柳,出轨的老公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要离开他,但是不想轻易放过他,让他继续和外面的野花野草继续鬼混。

她心里的怨气集满胸膛,必须发泄出来。

她要想办法报复他,让他尝尝背叛自己的后果,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她就感觉心里好疼好疼。

没有人了解她的心里有多痛苦,没有人治疗得了她的伤痛。

看见他就感觉他脏,眼里立刻浮现他和那位女幼师不堪入目的情景…

她不愿想,又不得不想,真是挥之不去,招之即来,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睛望着天花板,守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啊?

怎样治得了这个色鬼,这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她心有不甘,要让他尝尝背叛自己的严重性,让他也要像我一样痛苦,把我受到的伤害还回去,如何做得到呢?

她一直苦思冥想,找不到途径。

她想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踢出去,如何又做得到呢?

她会找到另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吗?比他更好的人吗?

比他更帅气的人吗?

以前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总以此为骄傲和自豪,可是到头来他却背叛了自己…

她一会收拾要去娘家的衣物,一面回想孩子们在家里的情形,不听话,在家里都是乱七八糟,回娘家会好些吗?

有一个小点的孩子昨天晚上发烧39度多,晚上不想吃东西,把中午吃的饭都呕吐出来了,就是喝了几口牛奶。

夜晚发烧说胡话,把她吓得六神无主。

不知道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还是喝水的时候,衣服打湿了没有及时更换,哦,中午孩子午睡的时候把身上的毯子蹬掉了,会不会是这样感冒了呢?

一看见孩子发烧她就心慌意乱,十分紧张,孩子会不会发烧烧成肺炎,脑膜炎?又会不会是手足口病呢?

她要么让他自愈,要么就去医院,可是家里的其他孩子怎么办?他们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就是吃方便面,饼干之类的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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