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靠得住吗?尤其是那个叫红玉的,一副狐媚样子,我派去的人打听到,她进入那商人府里,不到三个月,就被发配到庄子上去了,一年后又被接了回来。”

沐清云还是有些不放心,怕萧云汐引狼入室。

“一年吗?”

萧云汐略微沉吟,难道红玉是生了孩子吗?

她眨了眨眼,歪着脑袋说:“云姐姐,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世子可最爱帮别人养孩子了。”

沐清云无语地看着萧云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

她愣了好一会儿,哂笑一声,“这陆靖廷还真是个草包!”

“至于靠不靠得住嘛,倒暂时不用担心。”

“那个翠微和亲弟弟在幼年时被继母虐待,被生父卖给人牙子入了奴籍,就她的姿色,这么多年能保住自己不被欺负,还能护住弟弟,肯定有些本事。”

上辈子,这个翠微是给一个小官儿做妾室,她弟弟更是了得,奴籍不能科考,但能从军,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成了大历第一个出身奴籍的将军。

之后她们姐弟脱了奴籍,她在正室夫人死后被扶正,不曾苛待正室留下的幼子幼女,也算是贤名在外。

只可惜不到二十五岁就病逝了。

“你若真帮她弟弟脱了奴籍,她必然对你死心塌地,可那个红玉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沐清云还是看不上红玉。

萧云汐无所谓地笑笑,说:“那红玉原来是陆靖廷身边的大丫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金贵。”

“两年前,她仗着陆靖廷的喜爱,处处与我作对,被老夫人拿来做了杀威棒,直接打一顿发卖了。”

“我找人查过,她和我们府上的‘表小姐’,曾经是世子的‘红袖’和‘添香’,看似关系亲如姐妹,暗地里你争我夺。”

“她觉得林婉儿被赶到乡下去,陆靖廷又不待见我,就起了歪心思。”

“她自己可能也没想到,陆靖廷压根儿就没在意过她,更没有去寻过她。”

“一个满怀恨意又对男人失望的女人,可是一把锋利的剑。”

“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就像是剑柄握在我手里一样。”

“她就算心思再多又能如何呢?”

“更何况,我害怕她心思不多呢!”

沐清云细想一下,确实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母亲,云姨。”

陆湛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脸上红彤彤的。

萧云汐笑笑,“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是。”

一群人开开心心地吃了烤肉,传花鼓...玩到很晚,意犹未尽地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萧云汐看着来请安的陆湛,温和地说:“我派人将你祖母接来了,郎中说,她的陈年旧疾适合泡温泉疗养,我让人收拾了听风苑给你祖母居住。”

“这两日你就好好陪你祖母,不用过来请安了。”

陆湛眼底含泪,低下头,却始终没敢应声,更没敢转身离去。

萧云汐见状,走上前,轻柔地摸了摸陆湛的头。

“去吧,母亲知道你的顾虑,但母亲更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陆湛心头微热,哽咽地说:“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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