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陆靖廷就回来了,脸色铁青。

他看着老夫人焦急的神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魏嬷嬷让沅姐儿头顶茶杯走路,滴一滴水,打一戒尺,沅姐儿整杯水都撒出来了,怕魏嬷嬷真拿戒尺打她,就掀桌子、扔茶杯,还指着魏嬷嬷骂老不死的。”

老夫人愣了。

走路没规矩、掀桌子扔茶杯打骂教养嬷嬷,这要是传了出去,镇南王府所有的女眷都没脸活了!

萧云汐倒是没什么惊讶,陆沅性子乖张刁蛮,上辈子更是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丑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陆靖廷看着萧云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老夫人,魏嬷嬷来了。”

老夫人看着头顶茶叶一脸怒色的魏嬷嬷,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怕是不能善了了。

魏嬷嬷恭敬地朝着萧云汐行礼,然后转过身微微低头,沉声道:“老夫人,世子,老身无能,教不了府上的小姐,特来请辞!”

老夫人祈求地看着萧云汐,希望她能开口劝一劝,却听到魏嬷嬷继续说道:“头顶茶杯走路,步摇不晃、水不外撒是宫里训练仪态的法子,不说宫里的公主娘娘们,就是各府里的夫人小姐们也都是这样的标准。”

“说实话,沅小姐的礼仪规矩连宫里下等仆妇都不如,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走起路来跟个鸭子一样,一步三晃头,耳饰都甩飞了,老身在宫里几十年,可是从没见过这样的侯门千金!”

“沅姐儿才六岁,还小呢。”老夫人心里恼火地很,但嘴上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老夫人,不说宫里的主子们,就说老身之前在吏部尚书府教导的几位小姐,最小的三岁,虽然稚嫩,但规矩礼仪也是有模有样。”

“老身稍微严肃一点,沅小姐就哭,身边的丫鬟们挨个抱着哄,我还没拿戒尺呢,她就掀桌子摔茶杯,还指着老身骂!”

“如此粗鄙不堪又不受教的姐儿,老身是没办法了。”

老夫人和陆靖廷听着魏嬷嬷的话,脸色已经黑得没法看了。

他们恼怒魏嬷嬷的刻薄言语,但他们更怕今日若任由魏嬷嬷离开,不仅沅姐儿的名声彻底毁了,还会牵连整个镇南王府的女眷。

陆靖廷看了萧云汐一眼,只见她事不关己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更多了几分烦躁。

他背后握紧拳头,对魏嬷嬷很客气地笑了笑,“魏嬷嬷,沅姐儿顽劣,稍后我会亲自去嘱咐她一下。”

“以后魏嬷嬷就在祖母的院子里教导沅姐儿,若是她再有不敬之处,尽管打罚。”

老夫人连忙附和道:“没错,以后我会盯着,绝不让沅姐儿偷懒耍赖!”

魏嬷嬷到底不想撕破脸,淡淡道:“既然老夫人和世子这样说了,老身就再试试看,若有下次,奴婢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还有,烦请府上以后不要对外宣称,是老身教导的沅姐儿规矩礼仪,老身受不起。”

萧云汐看着老夫人和陆靖廷尴尬恼怒地模样,忍俊不禁,强忍着不笑出来。

“好,就依嬷嬷所说!”老夫人皱着眉吩咐陆靖廷:“你去把沅姐儿带过来,我亲自嘱咐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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