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云汐带着陆湛,陆靖廷带着陆泽和陆沅到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原本阴着的脸,看到这一家五口齐齐整整地站在那里,立马就笑了起来。

要是这三个孩子都是云汐生的就好了。

请过安,闲聊了几句后,老夫人就把三个孩子都打发走了,与陆靖廷、萧云汐商议他们读书的事情。

陆靖廷道:“昨日听族长说,上个月族学请来了一位很有名的大儒,不如将泽哥儿和湛哥儿都送到族学里去,再请个好点的女先生来家里教导沅姐儿。”

不待老夫人说话,萧云汐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妥。”

老夫人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妥?”

萧云汐说:“其一,泽哥儿马上六岁了,却从未启蒙,不过零零散散地读过《百家姓》和《三字经》,字写得也不够工整。湛哥儿虽年长些,读了些书,但到底基础薄弱。族学里请的先生固然好,但他们跟不上进度也白搭,恐怕反而会伤了自尊,觉得比不过别人,越发抬不起头来。”

“老夫人您就没想过,若他们就此厌学,损了心性该如何是好?”

“其二,”萧云汐继续说道:“他们在乡下野惯了,不懂规矩,万一再冲撞了先生,惹得先生不喜,坏了名声怎么办?”

老夫人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若贸然去族学读书,只怕适得其反。

她原本还有些担忧,大家族里,捧杀养废子女的事情多了去了。

虽然过继了,但她还是怕萧云汐不会真心养育泽哥儿兄妹。

如今看萧云汐想得竟如此周到,终于放心了。

到底是皇家郡主,见识就是不一般。

陆靖廷看着萧云汐,想到昨晚林婉儿让孩子入族学的迫切,不得不承认,萧云汐确实比林婉儿思虑周全。

老夫人和陆靖廷相视一眼,心里都赞同萧云汐的说法。

萧云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如先在府里请个先生教导一年,等他们能跟上族学的进度后,再送去也不迟。”

老夫人想起老王爷曾经夸赞萧云汐学识可与探花榜眼一较高下,立马笑着说:“你可是随着萧太师启蒙,更是在上书房跟多位大儒学习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如由你来教导他们一年,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陆靖廷也赞同地点点头,多和萧云汐亲近,对泽哥儿和沅姐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行。”

萧云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上辈子的“当牛做马”教了他们那么多年,一句好话都没得着,这辈子她才不会那么想不开呢。

陆靖廷的脸色很难看,不悦地说道:“郡主,他们现在也是你的孩子,母亲教养子女,是天经地义的。”

萧云汐可不管他脸色难不难看,直接将一份名单放在桌子上,说道:“我素来严厉,练字读书规矩严格。先不说湛哥儿如何,就说泽哥儿和沅姐儿的亲生母亲还在府里,若是我打了罚了,她又闹起来怎么办?”

“再说,我执掌中馈两年来,自己忙得都没有什么时间画画写字,哪里来得精力教导他们。”

萧云汐腹诽道,就算有时间,也只会教湛哥儿,那两个白眼狼,谁爱教谁教。

“这是我为他们挑选的几位先生,家世背景都清清白白的,虽比不得当世大儒,但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教导孩童开蒙,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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