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养一年,看看哪里有蚯蚓,搞些过来”。
黎琅现在还是秦国公子,一些无关紧要的吩咐还是没什么阻碍的,夜晚迷路的刺客逐渐减少。
晌午,黎琅正躺在摇椅上吹着凉风陷入美梦,耳边却传来怒气冲冲的脚步声,不用想。
“成蟜!”
“哈~又怎么了,准备统一六国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黎琅只见一脸平静的嬴政站在他面前。
“母后给我们生下两个弟弟”。
嬴政口中‘弟弟’二字,声似地龙翻身,天火降世,怒火冲天。
黎琅不以为然,打着呵欠,轻飘飘说出嬴政的想法:“杀了吧”。
“你就不好奇那两个弟弟的……”
“打住,这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你什么时候准备冠礼,我要去打仗,我要见到血流成河,哈哈哈……”
看着眼里冒出猩红血光的弟弟,嬴政不知该怎么说好,索性就这样吧。
“明年,蕲年宫”。
“好!”
黎琅拍桌而起,嬴政都被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
“明年我就十七了”。
“你不是十九吗?”
“闭嘴,我明年就是十七,我永远都是十七”。
十七就十七,用得着那么生气嘛,嬴政感觉自家弟弟脑子越发不正常,养地养了八年还没种,说什么还不够。
“你怎么和你兄长说话的,啊?!”
嬴政很喜欢和自家弟弟拌嘴,这样会显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人总有一点坚持,就比如黎琅永远自称十七岁,或许他十七岁时发生了什么大事。
“滚蛋,我这里不欢迎你!”
黎琅也不惯着自己这位便宜兄长,时不时来自己这里,是奏章太少,还是真闲的无聊。
嬴政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脸色阴沉:“不知道什么叫尊敬兄长吗,看来咱么得练一练了”。
“练一练?笑话,从六年前开始,你有哪一次赢过我,自寻死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两人开始扭打一起,直到内侍感觉不对劲了,才跑进来分开两人,此时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嬴政和黎琅谁都没省力,打不死往死里打,反正有黑玉断续膏。
嗯,黎琅捣鼓出的黑色药膏,其功效非常一般,手脚断了都能接上,就是这小子说什么熬制太繁琐。
话说李奉常学会了吗?
嬴政和黎琅对立而坐,脸上都是黑色的膏药,他们侧边站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官员。
“李奉常,黑玉断续膏研制成功了吗?”
李奉常脸色些许发白,额头止不住冒出冷汗,声音颤抖:“禀王上,还未研制成功”。
“为何,成蟜不是给你们药方了吗?”
“嬴政轻言细语,李奉常却感觉自己浑身冒汗,从得到这个药方整整过去六年,依旧没能研制出来,他感觉自己太无能了,除非……”
“赢成蟜,闭嘴!”
嬴政脸色一沉,自家弟弟看来脑子确实有问题,该送出去祸害别人才行。
“不成功也很正常,哪怕有药方,也不是一定就能弄出来,需要大量的尝试和”。
“你把经验传授给他们,时间很赶了,你也不想独自一人冲锋吧”。
李奉常埋头不敢倾听,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黎琅摇头晃脑:“你要早说,我就去教他们了”。
“现在也不迟,快去吧”。
黎琅大步走出木屋,李奉常跟着告退一声也走出去,独留下嬴政一人静静思考。
来到奉常院,这里是宫内医者的地方。
人来人往,大多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是否真材实料暂且不说,但能活下来,脑子还是很灵活的。
黎琅常年不出他的寝宫,现在的耕地,导致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不过李奉常跟在其身后,莫不是某家大人的孩子吧。
众人围上来,旁敲侧击想知道是哪家的,黎琅一拍桌子,惊得所有人不知所措。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统统滚开”。
不管在哪里,黎琅只威严在剑锋之上,不是一个‘公子成蟜’就能让人信服,让人害怕的。
君不见现在都没有迷路的刺客吗,还不是失踪得太多了。
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才教会奉常院所有人熬制的手法,本想公布与众的,被嬴政拒绝了。
理由是秦人的命才是命!
也行,等统一之后再公布也无妨,毕竟秦朝一统六国是板上钉钉的事。
六代君主的英明治理,秦国实力非常强大,而且自己这位兄长可是相当英明神武啊。
经历这么多,从没见哪个国家的君主有他一半厉害。
冠礼之年,嬴政二十一岁,一个黎琅不认识的人率军攻入蕲年宫,然后被黎琅持长刀杀得人仰马翻,鲜血都染红了他的身躯。
“这些尸体都给我扒光甲胄,然后埋到我的耕地里”。
黎琅从来都没掩饰过自己的行为,之前是没机会。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公子的话吗?”
嬴政发号施令,士兵们纷纷照办,对于敌人,怎么样都不为过。
不多时,黎琅手中提着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宦官?应该是吧,胡须和眉毛都没有了。
“杀了?”
“车裂!曝尸示众!”
黎琅耸耸肩,随他高兴,这个人他可以不要。
不多时,就有人告知黎琅,说嬴政要他前去观看。不过有什么好看的,杀个人而已,和他呼吸空气有什么区别。
但还是到了行刑场,怎么说这些年嬴政给他带来不少乐子。
行刑场内众官表情严肃,只有嬴政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是否愤怒。
“王兄,你很生气吗?”黎琅悄悄靠近,对着嬴政耳边说道。
嬴政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甚至场上所有人都见到了,因为嬴政是秦王。
“我感觉你很生气”。
黎琅一愣,不解道:“我不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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