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有一次从一个酒吧常客那里要到了一杯真正的啤酒,结果是那个客人被斯维因从酒吧里扔了出去。
哦,他也没讨到好。那杯要来的啤酒被斯维因倒在了他头上,他的父亲还让他在寒冬腊月把淋湿的衣服洗掉——不是在壁炉旁边,是在海边。
他在那里认识到几个洗衣女仆,也第一次接触到下街人的生活。
往事萦绕在他脑袋里面,掩盖住了抽水马桶轻轻转动的声音。罗伯特要来一杯姜啤,端着从侧面挤进吧台,又从吧台那里走进了后厨。
斯维因一般会待在后厨,披着他那件海军大衣,一杯一杯喝着啤酒。他信仰风暴之主,年轻时也曾经在海上漫游。
今天并不特殊,罗伯特在后厨那里见到了他。
“老酒鬼,我欠你的房钱在这里。”他把一张五苏勒的纸钞拍在小桌上,“多的不用找了,再给小爷来一杯啤酒。”
他每次打零工赚到钱都会这样,而斯维因也会一把拧起他的耳朵。不过这个行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原因之一是他也慢慢明白斯维因给他提供了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再这样多少有些不尊重;原因之二是零工越来越难找,能找到的钱少不说,活也很重——那些人更喜欢拖家带口的工人,这样他们可以随意欺压而不用担心打击报复。
“嗯?”斯维因出手很快,快到以‘罪犯’的身手都反应不过来。他一把拧住罗伯特的耳朵,就像以往几年,他还没有老到这样的时候,“你小子哪里来的钱?”
“嘿嘿,老登,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小爷有钱了,以后你得让我喝酒!”他自豪地拍了拍胸口,顺着斯维因的力道扭动身体,没让自己的耳朵遭受太多的疼痛,顺便把那一杯姜啤灌进嘴里。
作为风暴之主的信徒,斯维因其实并不很在意喝酒这件事。但是他很介意那些明明兜里没钱却还要买酒的人。所以和明确规定成年之前不准喝酒的老基里曼先生不同,他只要求罗伯特兜里有一金镑,没有的话不准喝酒。
“你小子……嗯?”他瞄到罗伯特胸口一个凸起。它延伸出一条银链,挂在他的脖子上,“这个是……”
他伸手,把这一个项链拉出来。它是一个吊牌,用象征黑夜女神的纯银制作,以镂空雕刻的方式画上了女神的圣徽——这是邓恩给他的信物。
当然,这样的东西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信仰女神的家庭如果有条件的话会准备一些类似的东西作为护身符。他能够作为信物,是因为它有一定厚度的侧面刻上了‘廷根’和‘值夜者’的赫密斯文——有能力接触到这方面的人看到这两个词组之后就会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斯维因就是其中之一。
“你去给值夜者当线人了?”
罗伯特一愣。他从没有见到过斯维因这副样子,这一副强压着怒火装出平心静气的样子。
“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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