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寒回到云香水榭的家中已是深夜。

他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曾经妹妹的房中看一下楚凝霜跑了没有。

楚凝霜并没有跑,而是在他妹妹的床上安心熟睡。

她的睡姿很诱人,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踢到了一边,露出一条洁白而又细长的美腿和玉足,还有半个侧身。

鹅蛋形的脸蛋酡红而醉人。

眉毛疏落有致,弯如初生的月牙,刻印在画里。

殷红的小嘴,柔软而温润。

吐气如兰花初开时,吐露的泽润。离得虽远,但却能闻其味。

紧闭的眼睛,挺翘的鼻梁,均匀的呼吸,带动着高低起伏的棉被,构成一幅漩涟般的画面。

花轻寒看着床上的画面,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很怕自己冲动失去理智,做下让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掉的龌龊之事。

他急忙收敛心神,屏住呼吸,有些慌乱的逃出了这个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花轻寒才发现,他这三年都没有住过的房间,一切还和他去飘云宗之前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他是一个起床后从来都不叠被子的人,此时他床上的被子却叠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放了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只是现在的被子和袍子上落了一些灰尘。

他把床上的被子和袍铺展开来,之后拿起来轻轻的抖动了几下,将被子和袍子上的灰尘抖落地下,又把床上褥子上的灰尘清理干净,再重新将被子铺好。

他清理褥字和袍子上灰尘的动作很轻揉,仿佛如果他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把它们弄坏似的。

其实这并不是花轻寒怕把被子和袍子弄坏。

而是他知道这床上的被子是他母亲叠的,袍子是他母亲做的。

如今他只看到母亲留下的物品,却看不到她母亲的人,心里难舍和母亲一起生活时的回忆。

他母亲是一个勤劳而又善解人意的人。从他记事以来,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妹妹生活,都是他母亲一个人无微不至的在打理。

花轻寒看到在自己走后,母亲为他叠好的被子,母亲为他做好的袍子,顿时觉得心痛如刀割。

在这一刻,他向苍天发了一个誓,他一定要楚潇湘为他的母亲偿命,如果有人敢出面阻挡他,他就灭了他。

如果有哪个家族敢阻挡他,他就灭了那个家族。

如果有拿个宗门敢阻挡他,他就灭了那个宗门。

花轻寒在发完誓,抬手摸了一下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泪水。

花轻寒从昨天夜里回来到现在一直在折腾,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不觉得一阵睡意袭来,让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不顾,倒头便熟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渐渐从东方的地平线下升起,驱散笼罩在青云镇上方的白雾,将青云镇原来的面貌展现出来,就仿佛在画中漂浮的仙殿一般。

云香水榭村的桃花林,在经过昨天风雨的洗礼后,大部分的花朵和花枝都淹没在昨天的那场风雨中,只剩下一些残花还留在坚傲的花枝上。

楚凝霜脸色羞窘,面色微红,身上裹着一床棉被在走这被风雨摧残后的桃林中,想要离开这里回楚家。却因为棉被太长,没走两步,就被脚下踩到的棉被绊倒,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她从咬牙切齿的从地上起来,心里恨不得把花轻寒用手撕成十八块。

她看一眼桃林的尽头,重新裹好棉,脸上露出一丝沮丧之色,继续前行,却听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样走出桃林,就不怕在到了青云镇的大街上,棉被突然滑落,把你那美丽无暇的身体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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