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从凌度身上找到答案,陆重还是猜到是陆川航做的,陆川崎对陆川颖的事情向来不感冒。
至于保释,派出所以证据确凿为由拒绝他们的请求。
陆川航派人将凌度送至派出所,同时将停车场的监控和酒店的现场照片做了处理之后也送了过去。
当然,视频和照片都没有陆川颖的影子,上面的女孩已经被换掉,报案人也是找了无关的人,不可能牵扯到陆氏,同时也要把凌度的罪名做实。
经法院一审判决,凌度绑架罪成立,加上强奸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凌度认错态度倒是极好,尤其是在收到陆重的警告之后。
陆重出于公司考虑,明知道陆川航铁定不会放过凌度,他自然不能强保凌度,不仅如此他必须让凌度闭上嘴巴。
所以他许诺,公司正式运营后,工程经理的位置会一直为他保留。
从总经理降到工程部经理,凌度心里当然不甘心,可是这个哑巴亏他必须得吃,有了案底便不能身居要职,很可能被人举报,也难以服众。
为了保全颜面,凌度直接以身患重病为由向公司提出辞职申请,路通大为吃惊,按理说怎么着,凌度至少会呆到栀子项目圆满完成才会离开,这么着急,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路通虽然好奇,却没有细问,即便凌度辞职,只要在建筑圈混,想打听点什么还是不难的。
他自然是要打电话挽留一番,毕竟还有不到两周工程就完工了,临时更换项目经理也是很头疼的事。
可是接电话的人却是陆重,这更让路通怀疑凌度是出了事,而陆重嘴巴紧得很,说凌度突然查出得了重病,需要出国治疗,最近凌度的事可以直接找他。
路通和陆重其实并不熟,只在各种晚会上见过,听凌度说过两人的关系,但是不知为何,路通第一次见陆重这个人就不怎么待见他,也许是不合眼缘,所以纵使知道他是陆氏的人也并没有主动结交。
既然心有疑问,挽留无果也是预料之中,路通只好在周日将另一个项目经理叫到公司,让他接手栀子的工作。
这种半路接手项目往往很招人烦,可是当听到凌度已辞职,那么提成还是有迂回余地的,李广辉面上勉为其难地答应,拿着工程资料回自己办公室抓紧熟悉工程情况,以便第二天过去的时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西区宁氏公司,宁博虽然恼怒,可是过后平静下来,便开始想挽救之策。
当初他虽然不算是白手起家,靠着宁丽娜外婆家的关系和财力成立宁氏,做成如今的成绩,在商场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商场上一时成功或失败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知道总结经验,吃一堑长一智。
周日上午,西区一处隐蔽的高档私人休闲场所,宁博约吴书言在此商谈对策。
两人坐下,手上均是叼着烟,吃了这么大的暗亏,心里的怒火确实需要烟草安抚,待一支烟尽,两人几乎是同时将烟头使劲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陆川航那混蛋明摆着是玩我们呢!竟然不惜那2亿打了水漂!这混蛋真是不要脸了,当初说得咬牙切齿,这才多久,陆川崎毛儿都没拔下一根,他自己倒是可怜他那兄弟去了!”
吴书言很是气愤,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一转眼又要从头再来,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是我们大意了,说到底他们终归都姓陆,虽说当日我们也不是说全然信他,可显然这陆川航做了两手准备,心里的恨未必是假,维护陆氏也确实是真,作为将来陆氏的掌舵人,他可比吴老弟你思虑得远!不过他如今亮了选择,总比一直躲在暗处要好,他不在乎他的钱,我们何必再束手束脚!”
宁博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冷笑道。
“上次闹了大笑话,这次必须十拿九稳再出手!”
“吴总放心,有了上次的试水,我们大概可以猜到爱罗的系数了。”
宁博停了话,吴书言只等他说下去。
这次宁博花了大价钱,打听出爱罗的真正系数,其实要猜也不是很难,只是需要费些时间,他等不了了,花钱是最直接的办法。
“而且我再次找可靠的人确认了系数,说起来爱罗也是拼了,自成立以来从未降价这么多,这不是自降身价嘛!不过他们都能拼,我们有何不敢?虽然一炮未能打出名堂,不过接下来的机会我们还是要把握的,下周就是端午,过三个月就是中秋和国庆,这三个月我们来个端午大放血,系数直接打到80,我量他不敢跟着降,成败在此一举!”
吴书言正要接话,宁博摆摆手,接着说:“还有,目前市场上未签协议的只剩些小企业,大中企业尤其是战略合作这一块要谨慎,我们可以提出,如果对方愿意跟爱罗毁约,赔偿我们承担,条件是签约五年合同,当然也可以变通,签三年的话赔偿我们可以承担百分之五十,具体可以让销售部他们再讨论。你觉得怎样?”
“宁总,您的整体想法是好的,恰逢端午,是个好时机,只是80系数恐怕过不了董事会那一关,更别说,我们还要承担对方的毁约赔偿,这不是要那帮股东的命吗?”
宁博重新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轻笑一声说:“吴老弟还是年轻啊!董事会说白了还不是吴总裁说了算!再说谁说80系数我们就一定赔钱的?至于赔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们这是升级后大优惠,只此一次,三五年后完全可以以物价上涨为由涨价嘛!三五年留住客户的心时间还是充足的。”
吴书言干了一杯酒,才反应过来似的说:“对啊!我们可以加项目,或者加服务来提高利润,这样至少冲抵一部分损失,说不定还真不会赔钱!”
吴书言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酒店可以加哪些高档收费的项目。
两人心照不宣地举杯碰了碰,含笑干了酒,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安排。
回到家,吴书言将宁博的策略小心翼翼讲给自己父亲听,并不时看父亲的反应。
当听到80系数时父亲眉头一皱,他说到承担赔偿,故意停顿偷偷瞄了眼父亲,只见父亲反倒比刚才淡然了些,等他说完,吴总裁开口:“又是宁博的主意吧!那个老东西只想着报复陆家,哪会真正考虑栀子的死活!”
“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吴书言刚抬头,遇上父亲冷厉的眼神又低下头。
“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你经过历练,该有些长进了,谁知道还是事事依赖他人,自己主意半点没有,这样你让我如何放心把集团交给你?如今宁氏也是栀子的股东,自然有权利插手管理,不过除非你能够说服董事会,我可以再相信你们一次,否则就要按照我的行事风格来,你也告诉宁博一声,分红少不了他的,此次再有差池,以后请他不要轻易插手栀子的经营。”
要说服董事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尽管吴书言做了不少准备,也请教了宁博,可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得一半以上的人支持自己,而这多半支持的人也都是心中憋屈,多年来一直被爱罗压着,心里本就不爽,如今有机会了怎么也要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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