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一条谈不上意义的河,从不知深处的过去,流淌到不知何处的未来。我们栖身于河两岸,以为抓住了时间的意义,就随着河跑啊跑,但河并不理我们,自顾自地顺着自己的方向流去。奔跑的一路上,我们看到河对岸有人也在跑,有人在回走,有人在漫步,还有人在停息,当然也有人死去。

那些环绕于长剑之上的骷髅,或许就是最后死去的人,他们已经看不到自己死后的路,但这些本身也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结束。

骷髅在无脸面具人的法术加持下变得越发疯狂,无数的骷髅碎裂,又无数的骷髅扑上,前仆后继,无穷无尽。

棒骨上那些白光,有些地方甚至都被骷髅啃掉。

“师父,我的道心就是这次毁了的。”

咎无一边与无脸面具对战,一边对我传音。

我不知道事情真相,也就没说任何话,只静静地听着咎无与我说起。

“只要我还是个武者,那我用这些法术辅助又有什么关系?”

咎无又一次挥动着棒骨拦下了无脸面具人的长剑。

咎无依然是单纯地没有招式地挥动棒骨,无论那无脸面具人从什么方向挥来长剑,咎无都几乎是一个方向挥着棒骨,每一次都轻松拦下。

“够了够了,这太无聊了!”

咎无有些烦了,但似乎还在克制着什么:“师父,我答应过你,这次只用一招,就只用一招。”

言罢开始向前冲去,无脸面具人显然并没想到咎无竟然敢如此疯狂,刚一接触就吃了憋,长剑被棒骨重重地敲落在地。

那些无根的骷髅接触到大地,瞬间失去了踪迹,随着骷髅的消失,那长剑似乎在时间长河中存在了太久太久,脱离了法术加持,直接化成了粉尘,随着风飘散。

刀疤脸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命人上去去救无脸面具人。

我捡起了放在一边的鱼杆,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树枝,我将另一头栓在树枝上的线拉掉,拿着树枝,一个腾龙虚空斩飞身上前,将想要救下无脸面具人的那名修士撞飞。

随后又一个腾龙虚空斩追向那名修士,修士还没落地,我便用树枝将他刺穿,树枝穿过修士的身体,我用暗劲将树枝震碎,碎裂的树枝在修士体内迅速四散开来,将修士整个撕碎。

“这一战一对一,你们杀死他我都不管,但如果你们群上,莫怪我下手无情。”我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又一个腾龙虚空斩来到了钓鱼处。

我的这番举动惊到了刀疤脸,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在我杀死那修士时,咎无也几乎是同时一棒子砸死了无脸面具人。

刀疤脸从身后叫了个穿着紫色长衫的人,看起来像是个女修士:“先前我们没几乎交手,这次让我们打个痛快。”声音时而男时而女,时而孩童,时而老人,阴沉的很。

“师父,我曾杀死过一个剑客,从他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几本秘籍,记载的便是可以附加在武学之上的法术。今天我给你展示一番。”

咎无向我传音,并咬破右手食指,一边在棒骨上画着不知名的符,一边念动着什么咒语,血符画满了棒骨。

随着咎无的咒语念完,棒骨原先覆盖其上的白光瞬间消失,转而被一些神秘的黑色龙形生物环绕。

“师父,这就是他们这个宗门里的方式,也是其中最基本的——附魔。附魔后,会因为附魔咒语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效果。”

咎无没有说全,而是真切的向我展示。

只见每一次挥舞棒骨,那些环绕在棒骨上的游龙都会变大,伴随着棒骨一起发起进攻。

对面那阴阳人赶紧应对,她的武器也是把剑,只不过不是笔直的剑,而是弯弯绕绕,宛如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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