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晚成获荣霞”说的是他吗?那一招……会叫“荣霞”?

杏雨仍在阳塔上,邵奕没来接他,自己下去杏雨怕会摔了。

一道小小的身影上塔来,是凋月派的宗廉。

杏雨记得他总是以惊人的速度和灵巧的身法奔走在各处,给黑手以不致命却必伤的刁钻之击,扰了不少黑手心神。

“杏哥哥,你不下去吗?”宗廉好奇地问。

杏雨不禁有些脸热:“我轻功什么的不行,上来都是邵大哥帮的忙。”

“哦,”难怪一直在这一层转,“那我带你下去呗!”

“啊、啊?”

宗廉抓住杏雨的手就往边上走,一路用简洁的语言和干脆的动作教杏雨怎么又快又安全地下楼。

到广场上,宗廉说:“怎么样?简单吧?”

“……嗯,简单。”翻下第一层檐时宗廉拉了他几下,后面他就能自己下了,但是……有两三次差点扭到手脚。

其实杏雨觉得爷爷教了自己挺多东西的,但是成套的身法、步法真心没教过他。

也许准备教了的吧,杏雨忽然想起过年时,他看话本里有人打老虎、斗黑熊,于是缠着爷爷要学,爷爷应了,说夏天就教。

那话本里的人,正是用“燕子般的轻灵”,凭把短刀,“骑虎索其命,攀熊尽其息”啊!

那么厉害的爷爷,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吗?他一直没敢去碰爷爷奶奶,也许是在希冀他们起来,告诉自己他们没事吧。只是,那些穿颈而去的箭,不像肯给他希望。

而且,总有个声音在心里说着:你活了下来,唯因命运给了巧合一个罅隙。

甩开思绪,杏雨感觉有点头脑发昏,于是走到正坐在阳塔边休息的陈熙旁,吃点东西喝点水,盘腿坐下,靠墙闭眼休息。

水是邵奕给的,实话说,这人竟然有带水,杏雨都吃惊不小——毕竟抱剑后十几天也用不着喝多少水,而邵奕又喜欢把酒当水喝。

杜子晓找到谢清,后者也在休息。

“诶,谢清。”

谢清睁眼瞅他:“怎么了?”

“有去第三层的思路没?”杜子晓也在他旁边坐下。

“云门似乎喜简朴,”谢清说,“唯有困仙宫和阴阳塔显得奢侈。而困仙宫的白玉厅是阵眼,双塔显然也是——何况自古灵玉就是天然阵基。”

“……虽然我听懂了,但你说话可以直白点不?”

谢清两手一摊,说道:“总之下去的入口应该就在这,但我真心找不到哪能插钥匙呢!”

“……”天天在这讲废话,“你让赤胆门那哥们帮忙啊!”

“你瞎啊?没见他在昼珠那?我刚喊了人才睡的,你吵死了!”谢清翻个白眼,闭上眼睛懒得管他。

“……”好,我在讲废话。杜子晓默默走开。

【奕:可怜的杜子晓】

(to清:别问我为什么需与王兰儿合作,强行用法术没透支都是因为你挺牛的)

(后面懒得加情节说明了,补注个:花纹亮是因为灵少量溢散和内部灵流交错,游动是因为灵足够让它“活动”和“生长”,可以引出炼器材料或所刻/蕴符阵的力量了。

(补注:预言诗说曾二“晚成”,是与其他天才相比而言。

(翡翠色光芒那里是因为修为和对剑招孰练度不足,控灵不稳,大量灵溢散所致。

(托灵、注灵于器,正常情况下本身不会有某种直观作用,如主人使法术,法术的主体必是“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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