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浩泽甩袖离开,刚一转身就看到贺云歌一脸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这边要进不进的。

脸色一僵:“云歌,你怎么来了,怎么连一个丫头都不带?”

贺云歌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看向许安然。

“女儿今天刚回来,想来看看妹妹,不知道爹爹也在这里。”

贺浩泽也看向许安然,心想:

看在云歌的面上,许安然应该不会再拿脸色给他看了吧。

被两人看着的许安然,依旧缝着手里的衣服,装作不知道贺云歌来了一样。

更别说叫她进来了。

贺浩泽有些奇怪,以往许安然不是对云歌很好的嘛。

经常给她买衣服,首饰,还总是嘘寒问暖的,怎么现在变了。

他却不知道,人心是容易变的!

尤其是被伤的千疮百孔再也恢复不到原样的时候,那是装什么都装不住的。

他这边还在想许安然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真正的女儿回来了,她就不待见这个被她养大的女儿了吗?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董月初的名字。

也不知道许安然巴心巴肝的付出,得到的是什么?

至于贺云歌怎么对待许安然的,他更不知道。

主要是老太太在他跟前总是念叨:

云歌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孝顺?但却没有说是对谁。

而且贺云歌在他面前对许安然,那叫一个亲切,总是“娘亲娘亲”的叫着,在她跟前转来转去。

所以他以为贺云歌和许安然的关系很好。

当知道贺云歌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贺云歌是如何撒泼打滚,不愿意离开贺府。

又是如何在老太太跟前上许安然的眼药,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只关心他的官途,对于后宅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过问。

如今见到许安然的这个态度,不由得很生气。

虽然云歌不是她亲生女儿,到底在他们跟前养了12年,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生气的结果就是,他又转了回来,指着许安然冷声呵斥:

“许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歌来了你都不理的吗?”

许安然抬眼看了装模作样的贺云歌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很快就换了一副模样,嘴角带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真是稀客呀,难为你还记得到安雅园的路。

我这里太寒酸,怕慢待了你,还是去老夫人那里吧。”

意思就是贺云歌的脚太金贵,她这里没有好东西给她,让她去老太太那里。

这话贺浩泽这个不管内院的人也听出了不对,何况是贺云歌了。

她可是老太太精心教养出来的,小小年纪对于后院的各种手段,可是了解得很。

于是双眼睛含泪要掉不掉的,看着更可怜了:

“娘亲,我知道妹妹回来了,您得把精力放到她身上。

也没空来看我,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也想来看看妹妹。”

“呵!”许安然被她的话逗笑了:

“是,我对月初是很上心,这有错吗?

我的月初代替你受了多大的罪,我多疼她一些,不应该吗?

她可是我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的亲骨肉,你享受着她的一切,还怪我对你不尽心,你哪来的脸?”

贺云歌假装很伤心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摇着头辩解:

“我没有,娘亲,我没有怪你您,真的,您要相信我。

您是我的娘亲,哪有女儿怪娘亲的道理。

我是真的只想来看看妹妹,我都还没有见过她呢?”

贺浩泽见到贺云歌哭的伤心,就想呵斥许安然。

许安然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语带挖苦: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人走了你才来,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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