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黑衣刺客身影如魅影一般突然窜出。

他手中刀光寒芒闪烁,直直向一名身穿绯红色长袍的男子刺去。

那红衣男子身手矫健,宛若行云流水,在刀光剑影的纷乱交错中,巧妙避开一记又一记致命攻击。

忽而,他感到怀中一空,似是有什么东西坠地。

他微微侧眸望去,左手下意识探入衣襟。

那刺客灵巧地抓住他分神的瞬间,一剑穿入他的右腹。

他不禁闷哼一声,身形一退,将手中的剑稳稳立在地面后,右手紧捂渗血的伤口,缓缓吐出一口鲜血。

那刺客阴测测盯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顾世子,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要怪,就怪你非要查不该查的事!”

顾淮之微微勾起唇角,不动声色地用手背擦掉唇边血迹。

随即,他身形腾空而起,宛如疾风穿行。

一道剑光如电闪过,剑锋直指那刺客要害之处。

刺客还未来得及反应,胸中已然传来一阵剧痛,狡黠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他被顾淮之一脚踢飞,捂着心口:“你是装的?”

奄奄一息间,他突地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香囊,继而阴测测开口道:“不过算算时辰,你那娇俏的小娘子应是已经没命了...”

话音未落,他便两眼一闭,没了声息。

顾淮之利落地将剑收回,嫌弃地看向那神神叨叨的刺客。

什么他的小娘子?

他拧了拧眉,脑中忽而闪过少女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眸。

莫非...

他不知自己为何心慌,只是匆匆捡起金丝勾边的红色香囊后,便翻身跃上马背。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夜空,一如他急促的心跳声。

*

明华阁。

“你们可听说醉月楼近来发生的怪事了?”

“可是那妖魔之事?”

“没错,我看近来须得小心些,莫要随意出门走动了。”

“唉,莫非往后只能来这明华阁了吗?”

醉月楼,梧桐城中最繁华的一家酒楼。

城中所有权贵,皆爱在此一醉方休。

而这家酒楼的掌柜,是一位传奇女子,孤身一人在此站稳脚跟,仅仅一年便做到如今这番地步。

但近日,有传言道...

这掌柜的,是个吃人精魂的狐妖。

*

“姑母!”

“阿娘!”

乔青生与方子翁焦急地望着衙门内的妇人,快步欲直接闯入。

“衙门重地,不可随意入内!”两位面无表情的衙役冷声喝止,长长的刀柄将二人拦在门外。

方子翁小脸一皱,急得快要哭出来:“表兄,怎么办啊!”他压低声音道:“方才他们也是这般,怎么都不让我进去!”

他从学堂归家的路上,意外瞧见衙门外堆满了人,索性就借着身形优势挤到了前头。

原本只是凑热闹,岂料竟看见他娘也在里头被审问!

此时,衙门前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瞧着二人焦急的神情,不由得侧过头瞥向他们,眼中满是探究。

同他们一道而来的还有方才一时情急,便跟上了乔青生的慕安宁主仆二人。

慕安宁站在后头,身量不够,便微微踮起脚尖,依稀瞧见里头有四五名位妇人,以及一位身穿深紫锦缎长裙的年轻女子。

人群略微有些散开,慕安宁与抱琴齐齐向前走了几步。

忽而,那名女子似是察觉到衙门外的吵闹声,缓缓转过身来。

慕安宁抬眸望向她时,呼吸不由得一滞。

她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颈项,如瀑的棕发微微弯曲,落在纤细的肩上。

紫色的丝绸紧贴着她丰腴的曲线,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形。

“嘶。”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叹,窃窃私语起来。

慕安宁也同周遭的人一般,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那女子。

饶是在贵女众多的上京,她也从未见过这般美艳的人。

忽而,女子那勾人的凤眸慵懒地在人群中一扫,竟是直接与慕安宁的目光碰上。

她的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掩嘴一笑,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魂。

慕安宁喉咙一紧,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方才...那女子是在对她笑?

待那女子转过身后,她才收回目光。

乔青生与方子翁兄弟二人依旧在求官差通融,生怕方家大娘出什么事。

她正欲迈步上前时,却注意到身旁抱琴脸上略微疲惫的神情。

她突地停下脚步,侧过身道:“抱琴,你回去检查一番家中门窗可否关紧了。”

抱琴蹙了蹙眉,似是没想到自家小姐为何突然这般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小姐,留你一人在此,抱琴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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