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噗嗤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他的额头,嗔怪道,“你看你说的什么浑话?当真要做爹的人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祁欢也笑了,像是微风拂过湖面,一池春水便皱了,他笑得人心里都软了,他穿着和晏晏一般的白色晨衣,温暖有光泽,他将晏晏揽在怀中,“我年幼时,最想有个人能护我一护。”
晏晏闻言,将他的腰身搂紧了,轻声道,“现在还会怕吗?”
“不怕了,”祁欢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从我那一次护不住你,我才晓得我早就不怕了,就像是一直以为睡不着的人,其实是做着睡不着的噩梦而已,我现在醒过来,眼前是你还有孩子,你早就驱散了我的阴霾,是我差点亲手把你弄丢。”
“我回来了,祁欢,”晏晏声音闷闷的,“日后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好,都听你的。”
他搂着她,她也搂着他,白色的衣裳融在一处,长发纠缠在一处,这一刻三界九州在他们身前身后盘旋,流年岁月也追不上。
天上人间,这一刻便是圆满。
十月底,大荒新帝迎娶了西凉公主为后,典仪贵重,冠绝九州。
不单单是大婚仪式的空前盛大,更是因新后所收的三件礼物均是世所罕见之物。
第一件是大荒首辅崔仙所赠乾坤折扇,此扇翻转中可进入仙境,正面可游山玩水,背面可调遣出天兵天将,被传得神乎其神。
第二件则是南雍国主亲自奉于新后的东海蜃珠,称有其在手可调动南雍半壁江山,新后的母国不仅仅有西凉,更有南雍。
第三件,便是新帝祁欢的礼物,他一双冰蓝色的凤眸傲然的看了看新后的小腹,言道,“大荒的继承人已到,无论男女,皆为储君。”
这场婚礼成为了大荒的盛世之兆,奠定下八百年的江山基业。
南雍国君昭明则在婚礼之后,便告辞回国,临走时又对武帝有言,“我还是不想再看见你。”
武帝笑容温润,“我也是。”
“但是不行,我还要回来看晏晏和孩子。”昭明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婚后十月,皇后产下一对龙凤胎,端得冰攒雪簇一般惹人怜爱,手足无措了一夜的武帝听到内侍与女医的恭贺声一时回不过神来。
直到他将两个孩子一同抱在手上,才激动的有些发抖。
皇后见他如此,不由得摇头苦笑,亲自将他唤道榻边安抚。
“晏晏,这是你给我生的孩儿?”武帝漂亮的眸子里全是茫然无措,“你,你这么小的身体,生了这样两个胖粉团子,会不会有妨碍?”
皇后哭笑不得,少不得又要忍着疲累安慰好刚上任的孩子爹。
接下来的三天,武帝几乎没有离开皇后和新生的两个孩子,在照料她们母子的过程中,他丝毫不像一个帝王。
无论是怀抱哄睡,还是陪伴玩耍,武帝陛下都做得有模有样,只要皇子皇女睡熟了,他就会将皇后抱在怀中,一起哄睡。
史官提着一支走千秋的笔都看得落不下去,左右权衡,才在史书留笔,“建元五年八月,后诞龙凤胎,帝不胜喜,常盘桓左右,不使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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