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皇帝的旨意,太子不敢违抗。
相府门前的守卫撤离。
吕伯渊终于被释放回来。
如萧景辰所言,他果然另有安排。
那五成的军粮,皆在距离边境不远的义仓中。
太子授意,他顺势而为,不过是为了让萧景辰和盛青山有所警觉。
既成势,与太子的争斗已然无可避免。
枭记的人都放了出来,青萸因是盛青山的家眷,未有受到牵连;连枝与仙玉受了伤,我将她们都接来府中养着。
一时间,府中又热闹了起来。
我们凑在一起笑,又抱在一起哭。
虽每日忙碌,我的精神却好了许多。
皇帝给了三日之限,吕伯渊一日便交了差,而后因伤告假。
对于监察院要查他与盛青山,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国库空虚,皇帝不急,我急什么?”他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萧景辰没有骗我,他那些伤确实都是皮外伤,比盛青山挨得板子都轻。但他毕竟不是武将,哪里比得他们,看着那一身血痕,我还是将他按在床上,不许他下地。
我与他商议要不要写信告诉盛青山,他不以为然,“我查不到的,他们也查不到,那些鸡毛蒜皮,不足为惧。即便查到什么,还能临阵换将,让他回来领罚不成?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可那五成军粮总要知会他,是借是捐,我与他们心里清楚。有了这些补给,盛青山定能如虎添翼。
“他知道。”吕伯渊握着我的手,似是不小心扯到伤口,脸上掠过一抹痛苦,“沿途粮仓有图可查。那是蕨地十城中的一城。虽已被长皇子攻略,但由于太过偏远,远离腹地,近些年一直将附近公粮囤积此处。他深入蕨地,那一处是最好的补给。只要他派人看过,便会知道。”
“就算看到,如何能知道这是余下的那五成?”我随口问道。
“偌大粮仓,岂能无守?”他将我的手拉进怀中,“我早已知会过了。”
“你就不怕他没发觉,回来参你?”
“……他拿着你的印信,怎好意思参我?”
吕伯渊在家休养,伤好了也不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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