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粹待片刻,便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玄德,文蔚的快谋非是良策啊,万万不可为之。”
简雍翘着二郎腿,喝着水,举止颇有些放浪形骸,但脸却极为认真。
刘备大笑,“宪和,你我相知十余年,难道不知刘备何人也,这等事情我不屑为之。”
“以我看来,两人的母亲才是关键。乌桓作乱,幽州动荡,宪和可愿作为说客,说服两母离开幽州避难?”
简雍放下茶碗,笑着道:“车马劳顿,待我休息两日,再去劝说两母,以我之口才,定能马到成功。”
刘备摇头轻笑道:“又不会即可离开幽州,多休息些日子也无妨,只要半年后能说服就行。”
离去益州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半年后?,那我可以休息一两个月再去了。”
简雍大喜,翘着二郎腿,捻须思索片刻,傲然笑道。
……
土垠县城外。
十余骑白马出现在视线中,刘备连忙打马相迎去。
“伯圭兄,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否?”
离公孙瓒还有二三十米远,刘备就大声喊道,等话说完,两人刚好策马迎。
“玄德,我可是日日念道着你。前两三个月,你‘安喜县尉’之名传到辽西郡,可把我高兴坏了。”
公孙瓒英武不凡,相貌俊美,笑起来剑眉扬起,声音洪亮,话语较快。
“伯圭兄,小弟早已备好酒宴,走,我们进城叙旧。”
“哈哈哈,既然到了玄德的地盘,客随主便,愚兄一切听从玄德的安排。”
两人并辔而行,策马徐徐,说笑着叙旧聊天,十余白马义从远远的跟在后面。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七年前,公孙瓒担任刘备家乡的涿令一职。
刘备还未和关羽、张飞会面结义,公孙瓒也不认识关张。
筵席只有两人,并没有人作陪,也无歌伎舞女等。
三巡酒后,公孙瓒喝的微醺,拿起酒杯饮尽后,笑着对刘备道。
“玄德,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等贼,如今就屯在辽西郡肥如县,我今日来找你,是来求你帮忙的。”
“玄德可愿助我辽西郡灭贼?”
骑都尉公孙瓒是辽西郡令支人,令支县里张纯屯兵的大本营仅有30里。
张纯和乌桓之乱,让公孙氏的宗族出现不小伤亡,因此才这么急切的来找刘备借兵。
“我当然愿意相助伯圭兄,”刘备笑着肯定道,接着蹙眉面有难色,“只是。”
公孙瓒一怔,用力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问道。
“只是什么?”
刘备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只是大将军曾密信通知我,打算让我三个月后去古郡及并州,以防羌胡作乱。”
“伯圭兄,我只能在三个月内相助。三个月后,小弟就爱莫能助了。”
后面几个月有羌乱、白波黄巾军,正好可以借机去并州,收服张辽和徐晃!
这是刘备计划的头等大事,绝不可能更改。
况且,按照刘备的计划,关羽也要去长沙郡帮蔡邕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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