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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一回来,就发现府里的气氛好像和她早上出门前不太一样了。
下人们虽然一个个看着是在各司其职,但动作紧绷,眼神也根本不挪地方,认真得有点过了头,反倒像是生怕被人挑出毛病来似的。
虞秋秋挑了挑眉,嗯?今儿大半天她不在府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找了个人过来一问,这才知道,原是因为褚瑶哭着从前院书房出来,众人都被这前所未见的奇景给怔住了,要知道,褚晏之前对他妹妹可是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的,这次人居然笑着进去,哭着出来了,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这般大动肝火。
这不,众人唯恐被殃及池鱼,可不就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了么。
虞秋秋搞清楚来龙去脉,却是笑了笑,思及狗男人最近在忙的事,心里猜测八成是他这妹妹不领情,不愿意嫁给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都说由奢入俭难,褚晏搁那剃头挑子一头热,费心又费力的,可在褚瑶眼里,这可未必就是好心。
虞秋秋略微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脚下方向一转,立马就奔前院去了。
嗯……如此良机,适合趁虚而入,这解语花舍她其谁呢?
狗男人这些天又宿在了前院,颇有一副要顺势在此定营扎寨的意思。
这可不行。
虞秋秋溜达至前院书房外,敲了下门,等了一会儿,却仍旧没人应答,这才自己轻轻地推开房门。
她整个人倚在门边,却是静静的没有出声。
狗男人的头仰靠在椅背上,似是睡着了,嘴巴没有张开,睡相极佳,鼻梁高挺,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侧脸轮廓好像更深邃了,虞秋秋的视线沿着他的脖颈往下。
淦!这狗男人的喉结竟是该死的性感!
民间有女娲造人的传说,狗男人这皮相,怎么也该是能入选女娲代表作的程度。
所以,不怪她经不住诱惑。
虞秋秋悄眯靠近,隔着张紫檀木桌,俯身伸出了她罪恶的小手,想要乘其不备摸上一把,谁料手指伸到只差一指甲盖那么短的距离时——
狗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锐利至极,甫一睁开,就跟那宝剑出鞘似的,整个人骤然就覆上了一层锋芒。
而此刻,这剑光里映着的是虞秋秋。
虞秋秋:“……”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啊呀不管了!手都伸到这了,冲!”
虞秋秋迅速地戳了一下他的喉结,然后立正站好,就跟自己刚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褚晏:“……”
她是当他瞎了,还是当他触觉是死的?
“什么事?”褚晏没好气地道,声音有些许刚睡醒的微哑,低沉得很好听。
但……
——“唉!狗男人要是没长嘴就好了。”
一张嘴就是满满的不耐烦,声音再好听也是白搭。
虞秋秋刚生出来的美男滤镜,咔嚓一下就碎了。
她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刚才那鬼迷心窍的手指,立马嫌弃地往裙子上擦了擦。
褚晏:“……”
死亡凝视。
“你今晚也不回主院睡么?”虞秋秋擦完后抬头问道。
褚晏冷笑了一声,嫌弃成这样,还想让他回去睡,他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不成?
“不回。”褚晏仍旧没好气。
“哦。”虞秋秋一反常态地没有纠缠,连转身也利落得很,仿佛真的只是来问他一句。
褚晏皱起眉头,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女人八成是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来了句:“啊对了,周崇柯今天来找我了。”
褚晏眉头一跳。
“回来!”
虞秋秋唇角高高扬起,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拔腿跑得飞快!
褚晏默了默,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搁他这抛鱼饵呢!
以为这样他就会上钩么?呵!褚晏不屑地嗤笑了声。
不过,周崇柯又找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
虞秋秋回到主院,用了晚膳洗漱完。
刚绞干头发的时候,便看见某人沉着张脸从门外进来了。
“噗!”
虞秋秋肩膀一耸一耸,心里面更是笑得好大声。
——“啊呀不行了,钓狗男人可太好玩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灭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多多少少是有点刺耳了,褚晏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目不斜视走到衣柜前,翻出一身寝衣,声音淡淡,却道:“前院的水用完了,我回来洗个澡而已。”
虞秋秋闻言顿了顿,然后心中爆出了一阵更大的笑声。
——“啊对对对,前院伺候的人今天手全体罢工了,抬不了水也烧不了水,啊,再严谨一点,那井应该也是干了……”
虞秋秋自发地给他找补了一大堆理由。
——“反正,绝对不是我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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